“那你起码也应该跟红山药商量一下吧?”
“倘若我提前跟他说了,你认为他会老老实实地帮我吗?而且以他的性格,若心中存了事很容易被人看出来,那时只会影响我的计划,实在没这个必要。”华灼道。
“所以你就谁也不告诉,将我们所有人都掌握在手心?”
容慕稍稍有些怒意,华灼抬起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容慕,笑道:“你到底是在为我利用红山药生气还是在为我没将这个计划告诉你而生气?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在乎朋友了?”
容慕闻言猛地僵住了,脸色十分难看,的确,他不是个会在意朋友的人,他在意的只有华灼,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想看见华灼被乱玉碎片所影响逐渐变成另外一个人。
“事情既然已经了结了,再说这些也没有必要,我虽没将这事告诉红山药,但并不意味我不在乎他,只是成大事者,若一味地感情用事只会坏事,你是在皇宫里长大的,这个道理我想应该不需要我来教。”华灼冷声说道。
“可是——”
“行了,我劳心了这么久实在有些乏了,若你只是来教训我这些的,我劝你还是少费口舌为好。”
说罢,华灼便直接躺在了榻上也不回话,容慕瞧着对方的样子无奈地叹了一声。
……
到了第二天清晨,华灼和容慕照常早起在外喝茶晒太阳顺便赏赏花,脸上皆是有说有笑的,好像昨晚的交谈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左右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再一味的纠结也属实没有必要。
没过多久,红山药突然兴高采烈地朝着他们这边跑了过来,华灼单手撑着下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我说你啊,好歹也是个成年男子,怎么一遇到高兴的事儿便乐成这样?着实不成体统。”
红山药不要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这里又没外人我怕什么,反正我今日心情挺好。”
“怎么了?遇上什么喜事了?”华灼问。
“今早傅家会议,祖母和父亲特地将我夸了一顿,还将家中一些重要的生意交给了我,这可是头一遭啊,以前都只有我二叔会帮我的,现在看来,我在傅家的地位是越来越稳了,方才我瞧着大夫人和傅棠的脸色难看得不行,心中真是爽快。”
红山药说这话时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华灼闻言挑了挑眉,她看得出来,红山药并非是因为得到了生意或是让大夫人不满而高兴,而是他原本就十分在意亲情这个东西,自己从小离家不受人待见,现在好不容易能得到父亲和祖母的认可,他如何能不激动?
华灼眯着双眼笑了一声:“恭喜你啊,以后你在傅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那也是多亏了你们啊,若不是之前药地的那件事,我也不会得到祖母和父亲的认同,而且二叔也因为我免遭责罚,对我也稍稍客气了一些,我都不知该如何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