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意闻言笑了，笑得很放肆，明明张着一张好看的脸，此刻的笑容却让人忍不住反胃。

“你要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没什么错，既然这样的话我更不能放过这次的机会了，要是能勾起你们二人的矛盾导致你们分裂，华灼就会属于我了。”

容慕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你哪儿来的自信？”

临意微笑着看着容慕，精致的双眸眯成了一条缝，眼底的笑意浓烈又阴冷：“最近你身边发生的事难道你一点怀疑都没有吗？”

“你指的是什么？”

“我指的当然是华灼，难道你就没有感到疑惑过？以华灼的性格她怎么会答应你纳妾，怎么会心悸忧思晕倒？又怎么会中了冷婵下的毒？这一切放在以前的华灼身上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可现在这些事情都发生了，完全不像是华灼的风格，你就没觉得奇怪？”

临意的话让容慕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扭过头意味不明地看着对方：“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应该很清楚乱玉碎片的效果吧？你真的觉得在乱玉的影响下，你现在看到的这个华灼还是曾经的那个华灼吗？就算你已经没有记忆了，可身体应该还记得吧？难道你不觉得现在的华灼很陌生吗？她就像是一口幽井，深不可测又充满危险，现在这口井正在不断地扩大，慢慢地变成了一个难以预测的深渊。”

临意可以放轻了声音，像是羽毛一样柔柔的，一点力道也没有，然而就是因为这样，他说的话才让人更加想去探究。

容慕皱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

他整日观察着华灼，感受着对方情绪的每一丝变化，怎么可能察觉不出她的改变，可这跟他爱华灼有什么了关系吗？无论华灼变成了什么样子他始终都是爱着华灼的。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就因为这个你想挑拨我和华灼的感情，未免有些太儿戏了吧。”容慕说道。

临意笑着摇了摇头，自顾自地靠在一旁：“你早就察觉出来了，却一直没想过去相信，你明知道华灼有事隐瞒你，利用你，却始终在避开这个事实，因为你不喜欢被人利用，更不喜欢被心爱的人利用，可现在事实就摆在你面前，华灼在利用你对她的爱完成她的私欲，你对她而言就是一把刀，是用来达成目的的工具。”

容慕皱眉不悦地瞪了对方一眼：“你在胡说些什么？”

“是我在胡说吗？这么明显的事你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或许你还可以去问问白慕染，我想他对这方面的了解应该比你深吧？又或者你亲自去问问华灼？看看她到底有没有骗你，利用你。”

话音一落，容慕的脸色彻底黑了，他紧紧地握着拳头盯着眼前的人，一种莫名的不悦在脑海中环绕着。

临意见状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我是知道的，在华灼假装昏迷的那段时间你很痛苦，你对她的爱越来越深，急切地想要得到回应，可对方却在明知你会痛苦的情况下一直利用你，她利用你的愤怒和绝望来整治冷家的人，如今结局正如她所愿，冷家堡彻底完了，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你，明明是她的计划，她却能将自己隔绝在外，好像是一个看客一般。”

“就是因为这一点我才会对华灼如此着迷，为了达成目的就连自己心爱的人也可以利用欺骗，以前的华灼也具有这样的特质，只是那时她将这些特质给埋藏了，因为她不愿意让自己在乎的人难过，可现在你不觉得她已经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