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灼点头:“我会在这里等你。”
……
两天后容慕离开了,去边关拖住临意,就只剩下华灼还留在怀月宫,书言虽然对容慕的离开感到有些奇怪,不过她从来不会主动问这些事,况且看华灼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告诉她事情的模样。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华灼跟往常一样每天在院子里待着晒太阳,对宫里的事也毫不关心,整个人都变得十分安静。
“姑娘,今日天气好,您不出去走走吗?”书言问。
“有什么好走的,这皇宫里哪个地方我没去过?闭着眼睛都能走一圈的地方我没兴趣。”华灼道。
“自从少阴离开后您就安静了许多,也不知皇上什么时候回来,有他在您或许还能多说几句话。”
“临意?我可不想看见他,他那脑子里装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
华灼不屑地哼了一声,书言见状不由得扬起嘴角:“奴婢有些看不明白,虽说您表面上好像很讨厌皇上,但却从未露出了憎恨的表情,皇上对您而言是什么?”
华灼闻言愣了一下,皱着眉头开始沉思。
“硬要说的话……大概是朋友吧。”
“看起来不太像。”
“的确不太像,可我的确一直拿他当朋友,毕竟我同他一起经历过不少的事。”
说到这里华灼的眼神变得有些恍惚,一晃时间过去八年了,当初她被临意囚禁时的样子仿佛还在不久之前,谁都没想到如今事情会走到这样的一步。
华灼轻叹了一声,猛地摇了摇头:“算了,懒得说这些,天儿冷了之后乏得很,我还是进屋去睡一觉吧。”
说着华灼站起了身子,就当她准备转身进寝殿时,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
华灼顿了一下步子,眉头微微挑起。
“贵妃娘娘许久不曾出现,怎么今日突然来我这儿了?”华灼轻声问道。
苓贵妃扯出了一抹苦笑,缓缓来到华灼面前:“自从玉叶和秋旻死后,本宫的心里便少了许多东西,实在没什么出门的念头,即便过了这么些天心里也一直空落落的,如今在这后宫里本宫已经没了什么信得过的人,思来想去,唯一一个能说说话的人竟也只有你了。”
华灼闻言愣了愣神,倒真没想到这样的话会出自苓贵妃之口,明明之前这人还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后宫的路还长着,娘娘这般年轻还是不要如此伤感了。”华灼说道。
苓贵妃苦笑了一声:“若非因为本宫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本宫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度过这漫长的日子,皇后的眼睛一直盯着本宫,稍有错漏就会引来灭顶之灾,还好这几日父亲一直派人守在本宫身边,皇后也没那个机会下手,可父亲的人不可能永远这般守着本宫的。”
华灼听着对方的话稍稍愣了一下,眼底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
“娘娘是想先下手为强了?”华灼这般问道。
苓贵妃笑了一声:“宫里不就是这样吗?你害我我害你,谁先死谁就输了,皇后为了对付本宫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本宫虽怀着身孕,却也不好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