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议论的内容,无非就是说她杀害同胞是西临派来的敌人,又说她残忍狠辣配不上摄政王之类的,这些议论声没多久就传进了华灼的耳朵里,不过大多都是她预料之内的内容,所以她也没怎么在意,只是这件事却让她不由得开始沉思起来,如今城内的人对她的敌意很大,她若是继续待在这儿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事……
当天夜里,华灼早早的就睡下了,突然她的房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了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榻上的人。
白天的时候华灼受了一道剑伤,肩膀都被刺出了一个血窟窿,可她却一直没有找白慕染医治,反而像是没反应一样,连伤口都未处理,虽说几个时辰过去了,可伤口处还没有彻底止住血,白色的亵衣上透出了一缕红色。
容慕见状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随即从怀中取出了一瓶药散开始为对方涂抹伤口。
今日城内实在有太多的事需要他去处理,导致他一回城就被事务缠身,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跟华灼说,现在好不容易才处理完,华灼却已经睡下了,不过以他对此人的了解,很清楚对方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地治伤,这才带着药散前来。
华灼睡得很熟,由于早就习惯了容慕的靠近,所以并没有醒来,容慕就这样掀开了对方的亵衣,然后露出了那血淋淋的伤口,顿时容慕的脸色就变了。
这是他用剑亲自刺进去的,华灼倒没觉得有多疼,可他却疼得好像身体都要裂开了,拿剑刺伤自己心爱的人,这种滋味儿他还是第一次尝到,当真是刻苦铭心。
容慕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等处理好伤口后才小心翼翼地挪到华灼的另一边躺下,他的双手环着对方的腰肢,熟悉的清香传入鼻尖,简直比任何凝神香都要好用。
很快容慕便也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早晨,外头丫鬟的呼喊声才将他惊醒。
“王爷,华公子和赵将军他们在正厅等您呢,您可要起来梳洗了?”
容慕闻声瞬间睁开了双眼,然后便感觉到脑子一阵晕厥,他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这才换上衣裳下了床,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不对劲。
华灼不见了。
并不是那种暂时的离开,整个房间里都没了她的气味儿,显然是已经离开多时了。
容慕的脸色顿时一僵,赶紧走到桌旁,果然在上面看见了一封书信。
信上的字迹和容慕的简直一模一样,毕竟华灼的字一直都是容慕教的,容慕看着信件上的内容,脸色越来越黑,怒气也越来越重,就连等在房间外的丫鬟都感觉到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半晌过后,容慕终于走出了房间,正好撞上了华赢他们。
众人瞧见容慕这一脸怒气的模样都怔住了:“摄政王,你这是怎么了?起床气也不用这么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