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霜?糖霜是李云睿自己做的?徐景昌有些诧异,他一直以为李云睿为了做蛋糕,外面买的糖霜。徐景昌看着李云睿做蛋糕时,用糖霜跟不要钱似的,都有些心疼。
徐景昌拿起筷子,挨个碗里,沾了一点点的糖浆,放到嘴里尝了尝。
“哪个味道你喜欢?”李云睿托着腮,看着徐景昌。
有什么区别吗?徐景昌有些纳闷,都很甜……
李云睿看着徐景昌的样子,就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顿时一脸黑线。
“云睿,这些东西能做出糖霜来?”徐景昌只吃过糖霜,没接触过糖霜的制作过程,很好奇。
李云睿懒得搭理徐景昌,找了个茶盘,将糖浆放了进去,端着来到了院子里,让莳花阁的倌人来品尝,算是做个简单的市场调研。
被无视的徐景昌很郁闷,有一种想跟李云睿拼命的想法,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吧。这是在李云睿家,他是主场,自己吃亏。
朱雀街,醉仙楼顶楼的雅间中,曹国公李景隆正在和一群士子们聊天。
曾啓、周述、周孟简就在其中,这三个人是主角,其他的人都是陪衬,只不过是李景隆为了掩盖真实目的拉来的。
李云睿已经明确告诉李景隆了,好好笼络周啓三人。
“诸位士子,都是大才之人,今日能与未来朝廷的栋梁把酒言欢,真是幸事。”李景隆坐在主位,拿起酒杯,开始自说自话地说起来,“陛下登基不久,正是国家百废待兴,朝廷用人之际,也是诸位才子报效国家的大好时机,希望诸位能够在此次会试中,金榜题名!诸君请举杯,让我等共祝会试盛举!”
李景隆一席话,让在座的士子们感到受宠若惊,堂堂曹国公,大明顶级勋贵,微臣之首,居然能够礼贤下士,态度温文尔雅,让他们倍感意外。
“饮胜!”一群人拿起了酒杯,齐齐喊道。
李景隆只是浅浅地喝了一小口,士子们都一口闷了,毕竟身份有差距,哪怕再狂傲的人,也知道这个时候,尊卑轻重。
“还有七天,春闱就要开始了,我给各位备了一份春闱的随身物品,等走时大家带走。”李景隆说完,一名仆人端着一个盘子走了上来,盘子里放着一件厚厚的棉衣,三支毛笔,一方砚台,一块墨,还有十几只蜡烛。
明朝的会试,每三年举办一次,时间是二月初九到十七,总共九天,一共分三场,第一场考四书五经,第二场考诏诰表,第三场是策论,每场三天。士子进了贡院,九天吃喝拉撒都在里面了!
李景隆送这几样东西有讲究,厚棉衣不是用来穿的,是晚上当被子用得,现在还是初春,晚上还有些微凉,朝廷为了防止士子作弊,不允许士子带被子,厚棉衣是一个替代品;笔墨砚台,都是考生自己带,所以李景隆也准备了;蜡烛是很多士子夜里会奋笔疾书,条件差点的士子,都是用油灯,蜡烛在大明是奢侈品,很多人用不起。
“国公太有心了!”曾啓站起身来,冲李景隆双手抱拳,代表士子想李景隆表示感谢。
“坐坐,子啓,莫要客气!”李景隆摆了摆手,示意曾啓坐下。
子啓是曾啓的字!
“诸位乃是大才,王荆公曾云,夫材之用,国之栋梁也,得之则安以荣,失之则亡以辱。我为大明能有诸君这样的人才,感到高兴啊!”李景隆不吝夸赞之语,反正又不用花钱。
众人一听李景隆这话,都觉得与有荣焉。
李景隆可是最近大明文坛崛起的新星,还位高权重,能得到他的夸赞,肯定能积累不少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