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女人,还能什么眼神?色眯眯的呗……”李云睿说完这句话,看到李景隆似乎要炸了,想跑路。
李景隆听了儿子这话,心里一阵悲哀,叹了一口气,说道,“这话在为父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千万别当着知画说,她也是个苦命孩子……”
这画风不对啊……
李云睿听了李景隆的话,觉得有些看不懂了,李景隆说知画是个苦命孩子,这明显是把知画当晚辈啊……
这其中莫不是有故事?
“你以为你母亲到教司坊挑人,一眼就看中了知画,真是缘分?”李景隆淡淡的笑了笑。
我去,还真有故事……
这次轮到李云睿惊呆了,开口问道,“莫不是老豆你私下安排的?”
要想让袁氏盲选时,挑中某个候选人,办法有很多,比如让指定人员一枝独秀;又或是有人敲边鼓……
在后世,李云睿参与某些项目招标时,用过很多类似的手段,所以很懂其中门道!
李景隆微微点了点头。
没想到啊……
“啧啧啧,知画莫不是老豆年轻时,留下的风流债?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姐姐?”李云睿手放在嘴边,侧了一下身子,低声问道。
李景隆听李云睿说这种混账户,觉得自己这儿子不能要了,怒气冲冲地说道,“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开个玩笑而已,老豆莫生气……”李云睿赶紧认怂。
“知画的曾祖父詹同老大人,乃是为父的启蒙老师……”李景隆开口说道。
“啥?我们家跟知画姐姐家,还有这渊源?”李云睿听了之后,差点惊掉下巴。
詹同,原名詹初书,元朝至正年间,举茂才异等,担任郴州学正。
茂才,也就是秀才,因为东汉时为了避讳光武帝刘秀的名字,将秀才改为茂才,后来有时也称秀才为茂才。
元末,天下大乱时,詹同投靠了陈友谅,担任翰林学士承旨,后来,明太祖朱元璋打下武昌城,灭了陈友谅,召詹初年为国子博士,赐名“同”。
这个博士与后世不同,乃是一个官名。在秦汉时期,是指专门掌管书籍文典、通晓史事的官职;后来,凡是学术上专通一经、精通一艺,担任教授生徒的人,都会获得博士称号,博士须满足“明于古今,温故知新,通达国体”的要求!
“当时为父和诸功臣子弟在内府学习,詹师傅就是教授我们的诸多博士之一!”李景隆抬头看向屋顶的椽子,仿佛在回到了儿时的记忆,口中念念有词,说道,“詹师傅学贯古今、知识渊博,最善讲《易》与《春秋》。做文章时,每每才思泉涌,逸兴云飞,好生羡煞诸功臣子弟!”
我去特喵的,没想到知画姐姐祖上,还有这样的牛人,李云睿听了之后,不禁心向往之,他是文抄公,对有真才实学的人,还是非常佩服的!
“后来,太祖看到詹师傅才华过人,就升他为考功郎中,专门负责太祖的起居注,后又进翰林直学士、侍读学士,洪武四年,进吏部尚书,与礼部主事宋濂宋师傅共同编撰《日历》、《皇明祖训》……”李景隆此时,目光中露出一丝钦佩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