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真是看重公爷啊!”听到陆辰说李渊降旨让孔颖达给陆辰做媒人,杜彦良直接点头赞叹了道,“那孔老夫子乃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大儒,陛下降旨让此人给公爷做媒,也算是公爷您的殊荣了!”
“以小老儿看来,公爷最好是先去拜访一下这位襃圣侯,然后再说这纳采之礼一事,比较妥当!”杜彦良看着陆辰捋着胡子建议道。
“那本公明日便去拜访这位襃圣侯!”听了杜彦良的建议后,陆辰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而且,这纳采一礼之事,这位襃圣侯可比小老儿知道得更详细!”杜彦良笑着说道,“毕竟小老儿也只是一介庄户,明白的也都是咱们庄户人家的纳采之礼,这天家的纳采之礼,还是襃圣侯更熟知!”
听了杜彦良的话,陆辰再次点了点头,尽管这关于“礼”之一事,如今朝堂上下,恐怕是礼部尚书郑善果是最为熟知的,不过陆辰显然是不能去询问郑善果的。
转过天,吃过早饭,陆辰就带着刘泾与冯怀,还有几名背嵬卫,以及备好的礼品,就直奔孔颖达的府上而去。
要说这孔颖达的襃圣侯府的所在地也确实是个很奇妙的地方,他的这个府邸就在平康坊的西南方向,紧邻平康坊的宣阳坊的东南角,距离平康坊的西门只有两条街的地方。
“话说这些文人怎么都喜欢毗邻平康坊而居呢?”看着面前的朱门高户,陆辰忍不住在心中暗自琢磨着。
不怪陆辰如此琢磨,他这一路行来,尽管目的地是孔颖达的襃圣侯府,但是这一路上,可是路过了不少文人官员的宅邸,其中就包括国子祭酒韦澄、天策府参军颜相时等等。
来到孔颖达的襃圣侯府门前,刘泾自然是上前去叫门。
随着门环叩打之声传出,角门开启,一名阍人探出头来询问道:“何人叩打府门?”
“长安县公前来拜会襃圣侯!这是拜帖!”刘泾也不是第一次同这些阍人打交道了,直接朗声说道,同时从怀中掏出拜帖。
阍人一听“长安县公”四个字,赶忙从角门里走了出来,“不知长安县公驾到!恕小人失礼!”阍人赶忙同陆辰施礼告罪,同时双手毕恭毕敬地接过刘泾呈送的拜帖,“公爷请稍后,小人这就去通秉我家侯爷!”阍人再次冲着陆辰施礼以后,直接转身快步往府里走去。
也就半盏茶的功夫,伴随着脚步声,角门打开,孔颖达带着管家直接从角门处走了出来。
“不知公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公爷恕罪!”下颌飘散着尺许花白胡须的孔颖达,冲着陆辰拱手笑道。
“侯爷切莫如此!”陆辰赶忙还礼说道,“侯爷给在下行礼,可是折煞在下了!”
虽然对于后世的一些歪曲的儒家思想不齿,但是对于这位孔颖达老夫子,陆辰还是很尊重的,毕竟孔颖达可是开创了“因材施教”理念的大儒,虽然孔颖达的“因材施教”也有时代局限性,但是却也是这一理念的开创者,尽管都是儒家,还是不能一棍子将人打死的,因此,陆辰对于孔颖达这位儒家大儒还是很敬佩的。
“公爷此次前来,可是为了纳采一事?”孔颖达与陆辰来到前厅,分宾主落座以后,笑眯眯地看着陆辰问道。
“不瞒孔老夫子,在下确实为此事而来!”陆辰也不啰嗦,直接回应道。
“不知公爷准备何事行这纳采之礼?”孔颖达看着陆辰笑眯眯地问道,“这纳采之礼品可准备妥当?”
“在下这不是来请教孔老夫子么?还望孔老夫子不吝赐教!”陆辰冲着孔颖达拱手笑道。
“原来还有你陆县公也不知道的事啊!”听到陆辰的回答,孔颖达直接捋着胡子大笑了起来,似乎对于陆辰不知道“纳采”一事的具体细节,孔颖达感到特别的开心。
“在下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全都知道嘛!”看到开怀大笑的孔颖达,陆辰颇有些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