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相信，我也不愿去相信。

“我说过我叶寒声在恨姓季的人我也不至于用那种卑鄙的手段，这个黑锅我绝对不会认，还有，我警告你，离沈惑远点，否则我们之间达成的共识一笔勾销。”叶寒声的话冷冰冰地，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他说他没做，我该信吗？我不知道，还有他跟季庭予之间达到了共识？什么共识？

季庭予在叶寒声这些话说完后沉默了，我以为他们结束了，就准备掉头就走，因为我不想跟叶寒声碰上，但我刚挪了挪脚就听季庭予说：“你总是一次次否认，叶寒声你能像个男人一样承认吗？如果不是你还会有谁？”

“事到如今随你怎么说，或许你妹妹的所作所为连老天都看不下去，这一切只不过是报应而已。”

“你闭嘴。”叶寒声的话激怒了季庭予，季庭予的制止声落下病房里也跟着传来玻璃打碎的声音，一定是季庭予一气之下用来砸叶寒声的。

只听到季庭予说：“是你妹妹让我差点家破人亡。”

在我还没从叶寒声的话里缓过来时，他人已经走到我面前了，我抬头看着他，我们彼此眼神对视着，他眼中还满是怒火跟恨意，深邃地眼眸瞪了我一眼然后便从我身边擦肩而过了，他在从我外面走过时，西装轻轻碰到了我的手臂，这是这几天以来我们仅有的一次亲密接触。

他的气息将这些天我对他隐藏的想念全部唤醒了，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有护士跑进季庭予的病房，我才回过神。

我没有进去，而是提着汤转身离开了。

我在跟自己打赌，我告诉自己，如果从医院出去碰到了叶寒声，无论他怎么样我都缠着他，但并没有像偶像剧里演得那么凑巧，我在苦笑，笑自己太一厢情愿。

从医院回到季庭予公寓，我努力将心里所有的疑问压制住，这些疑问我不知道可以问谁，但我知道现在也许并不是时候。

我晚上才送汤去给季庭予，我假装出一副之前没有来过医院的样子，但季庭予似乎知道了什么，他问：“沈惑，你今天中午是不是来过？”

我知道，他一定是听护士说了，或者问过护士了。

既然他都知道了，那么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了，我点了点头，说：“对，我来过，而且你跟叶寒声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抬眼看着季庭予，他没料到我会直接承认，我也不再解释，而是问他：“季少，你妹妹......真的是被叶寒声....找人....弄成现在这样的吗？”我发现我在问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我甚至不希望季庭予回答，因为我害怕事实就中午我听到的一样。

可现实就是如此，季庭予点了点头，他叹着气：“没错，就是他，以前我们的关系很好，因为我妹妹的事情，我们才变成现在这样，所以......”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打断了季庭予地话，季庭予欲言又止地看着我，他低下头说：“小安做过伤害他家人的事情，所以他才会报复小安，可我宁可他报复的人是我，至少我心里好受些。”季庭予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眼中闪烁着亮晶晶的泪光，他的眼眶都红了。

我从一旁抽出两张纸巾递给他，我说：“季少，小安会好的，你先休息，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我也不知道季庭予会不会觉得奇怪，因为平时赶都赶不走，可我今天却主动提出要先走，没等季庭予回应我人已经走出病房了。

我想找叶寒声问个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打电话给叶寒声，打了好几次他都没接，最后在我准备直接打车去他别墅的时候他接了，我问他：“你在哪里？我要见你，我有话要问你。”

“你是谁？”叶寒声在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淡漠地应道。

我心隐隐作痛，但还一直强忍着，我说：“叶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沈惑，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我上过那么多女人，要是每一个都记得我不得累死啊？”他的话别提多难听了，那种口气让人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我在电话这边听的都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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