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书记和其余的人说了一番客气话就走了。
汪翠兰就同汪素琴拉起了家常,她说:“素琴妹子,我们是本家,是一个宗族的,要是论辈派,你该叫我一声姑姑,我的爹爹同你家的二叔一起当过兵的,是要好的忘年交。”
汪素琴警惕地环顾了一周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不回答。
“你知道我们今天的意图,既然是本家,一笔难写两个姓,我就跟你直说了,我们今天来龙去脉意思就是要你断了上次找的事,我想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你是一个明白人,这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想到此为止。”
“汪乡长,你说的意思我没有听懂,你要我怎么做。”汪素琴提着茶壶边倒茶边说。
汪翠兰一笑,说:“我的意思很明白不过的,搞了就搞了,算了,你又没有少什么。”
“汪乡长,你这话说得到轻巧,你没让他搞,你那知道我的苦。”
“那你说要怎么样?”纪检委的小李一下把眼一瞪,盯着她打声说,“汪素琴,你想过没有,这样没完没了的闹下去对你有什么好处?再说,你想要闹个什么?要一笔赔偿金,还是要闹得张副乡长离婚,然后你再嫁给给他,或者说闹得将他搞臭?我想不处乎这三个目的。你想想看:如果你拿到了赔偿金,就是八千一万的,你以后怎么在汪家屯做人,你还有丈夫和孩子,亲朋好友又是怎么想;你想弄得他离婚再嫁你,这是不可能的;至于说想弄臭他的名声,这是你做不出来的,必竟你们相好了一场。这三者都不是,那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还要三天两头的东扯西拉的干什么?算了,算了。再这样闹下去对双方都不好。”
“我是一个老百姓,我不怕。闹大就闹大,看谁难看!”汪素琴也黑了脸,对小李说。
夏文博一看情况有点乱,忙摇摇手制止了小李,对这女人温言说:“大姐,你男人呢?要不我和他谈谈!”
女人看一眼夏乡长,迟疑一下,说:“我男人到广东打工去了。”
“奥,他不是在家吗?”夏文博又问。
“他冲气泡了,说要同我离婚,说我给他带什么帽子了,都是你们那个什么姓万的书记,几句话把我家男人的火就给点着了,事情一下压不住了。”
夏文博心里想,万子昌的手段真够狠,虽然他也是为了下一步的竞争,为搞臭张副乡长,是为自己好,但这样不择手段,活生生的拆散了一个家庭,这也太残忍,这样的事情,自己是肯定下不了手。
汪翠兰开口了,她拉起汪素琴的手说,“我问你,你觉得张副乡长同你搞真的还是搞假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汪素琴警惕的说。
“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
“是!是真的吧!”汪素琴迟疑了很久才坚定地说。
“好!这就足够了,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象你这样的女人,能有他这样一个相好的,或者说是叫做情人也好,你难道说不感到满足么?要是我就很满足。”
汪翠兰动情的样子,继续说,“人生得一知己就足矣,其它的都是次要的,不值得去为它们牵肠挂肚、牵强附会的,你说是嘛?全乡几万人中,能干人多的是,漂亮的多的是,张副乡长为什么唯独看中了你,你是长得漂亮,还是你有很多钱、很有气质?我看都不是,关键是他喜欢你这个人。假如是我,高兴得幸福都来不及,那还有什么心思在背后说三道四的,甚至于还要置人笑话而后快,置人死地而后快,这就叫相好的吗?这就叫情人?真他妈的混蛋!”
汪素琴有点怯怯的说:“不是我干的,我本来也不想这样。”
“可是现在的问题就在你身上,你想推都推不掉!”
“真的不是我,我”汪素琴伏在桌子上哭了起来,一声比声地哀怨,仿佛要将这些年来受到的委曲全都哭出来似的。
夏文博心中的同情油然而生,这天下啊,女人永远都是受害者,男人搞了就拍着屁股走人,留下后遗症就是殃及亲朋戚友、丈夫孩子,还有没完没了的社会公德、人情世故,夏文博不禁为女人感到悲哀。
汪翠兰一时之间也没有说话了,两个女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好一会,汪翠兰再起身对汪素琴说,“这事就到此为止,今后你有什么为难的,到乡政府里来找我,我也是副乡长,在这东岭乡我还是能解决一些问题的。”
小李这会也变得和气了,可能同为女人,看着别人哭,她也感同身受吧,她和汪翠兰又是一阵的相劝,后来,连夏文博也加入到了劝解中来,这让劝解的档次又提升了不少,夏文博时而讲讲道理,时而又开几句玩笑,让本来很对立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不少。
后来这女人擦了擦又红又肿的眼晴,终于破涕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