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你不要说但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错,我们为了成功会不得已的伤害无辜,我们可以选择不去伤害,然后失败,那样,你能保证胜利的对手不会伤害更多像汪素琴这样的人吗?显然,你是无法保证,就拿张副乡长来说,他上去之后,恐怕会有十个,二十个汪素琴那样的家庭会被他伤害,而你只是伤害了一个,却可以在以后运用你手里的权利,帮助几十个,几百个汪素琴这样的人,让她们过上好日子。”
夏文博叹口气,不得不说,万子昌的道理夏文博是明白的,身处在这个冷酷无情的权利机器中,谁能一生都只做善事?那样心软的人,根本都不会再这个地方存在,这里是强者的天下,是智者的天下,是冷酷者的天下,也许,自己的心还没有练到足够的坚硬吧?
“文博,这就叫代价!在权利和良心中,有时候你只能选择一样!”
夏文博沉默了,他无法驳斥万子昌的理论,因为那是真实官场的写照,可是,夏文博又不想苟同于这样的理论,所以,他只能沉默了。
“算了,算了,我知道三言两语也很难说服你,文博,在我刚踏入仕途的时候,我和你一样的善良,纯洁,可惜啊,我们来错了地方,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还是我来操作吧,对了,这次你见到袁县长和欧阳书记了吗!”
万子昌的话锋一转。
夏文博心中哀鸣,权利的魅力是那样的妖艳而迷离,所有陷身在此的人,都会被它吸引而诱惑,万子昌一样的沉湎于其中,他算不得坏人,但是,他已经难以自拔,他在用张副乡长的事情和自己做一个刺果果的交换,假如自己不能圆了他的梦,他一样也会放弃为自己的争取和努力。
“袁县长和欧阳明书记已经答应为你铺平道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会心想事成。”
夏文博说出这话的时候,已经有些无精打采了,但即使是万子昌没有帮自己,夏文博也只能硬着头皮支持万子昌,两害相权取其轻,万子昌并不是最理想的人选,但总比高明德上来要好上一百倍,至少,万子昌还是有一定的能力和愿望,想要把东岭乡建设好,就冲这一点,夏文博也必须支持。
万子昌的脸上露出了今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多少年了,为了去掉这个副科疾病,为了能登顶东岭乡,他做过了太多的努力和长久的蝉伏,这一次总算有了一个明确的希望,万子昌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
“好好,谢谢,谢谢你文博,你的事情放心,你可以继续做你的大善人,我将为你全力以赴,亲自操刀。”
“那好吧,谢谢万书记!我还得到河坝村去看看,要是没事,我先走了!”
万子昌完全沉浸在内心的喜悦中,他根本都没有听清夏文博在说什么,夏文博只好点点头,自己离开了。
在开车前往河坝村的路上,夏文博一直都陷入到自己的思绪中,权利像一把双刃剑,有时候让你踌躇满志,自豪而幸福,但还有的时候,让你黯然伤神,厌倦而唾弃,它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这个问题在夏文博心中纠结了好长时间
车子到了河坝村的河边工地,远远地就看见坝上红旗招展、人来人往,看来河边的筑坝工程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乡里安排了乡水利站的几个同志在这里负责技术指导和施工监督,乡财政所也有人专款专用的负责资金的使用情况,协河坝村的支书和乡长负责整个工程施工,有这一套班子的配合,夏文博还是很放心的。
从目前来看,施工完全是按既定方针在进行,施工指挥部的村支书看到了夏文博,老远就招呼起来,干活的大部分都是河坝村的劳力,村子里的很多人也都认识夏文博,人们放下手中的活纷至沓来,围着他说这说那、问寒问暖的。
村支书则对他们嚷道,“好了,好了,夏乡长还有事,你们快去干活吧。”又回头对夏文博说,“夏乡长,施工一切正常,你有什么指示?”
“呵呵,没什么指示,我就是听说你们十一都没有停工,所以来看看你们,工程进展和管理的都很好,比料想的还要好,只是你们辛苦了。”
“哪里,哪里。”村支书客气的说。
夏文博又环顾了一圈,问:“村长呢?怎么没看到人!”
“他啊,到县城里运炸药去了,早上走的,等一会儿就回。”
“嗯,那就好,你们继续干吧,要注意安全盯住质量,确保按期完成。”夏文博说,“我看看水利站的几个同志,看看他们在技术上还有什么问题。”
“夏乡长放心,我们保证按时完成工程。”
夏文博到了乡水利站,又详细的和几个同志探讨了一会河坝的潜在安全问题,技术问题,又征求了他们的几个建议和要求,接着大家又拉了一下家常话,夏文博觉得工程一切都还顺利,没有太大的隐患和难题,这才离开了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