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大家都很清楚食品厂的这个清楚,可是你们依旧一次次的闹事,问乡政府要钱,为什么?很简单,你们只看到了眼前的一点点利益,你们根本没有人真心的关心过这个企业,你们并不在乎这个企业的死活,只顾闹到一点点的工资,所以,我为你们感到可悲,也愤怒,你们对得起食品厂吗?对得起东岭乡每年从所有村民手里收来的一点点税款,来养活你们这些人吗?”
说到后来,夏文博真的有点义愤填膺,他的手握成了拳头,敲在会议桌上“咚咚”的响!
会议室里除了他的喊声,再也没有了一点点的声息。
个别不通情理,冥顽不化,没有羞耻之心的工友本想嚷嚷起来,抗击夏文博的气势,反驳他的话语,但看看别人都低下头,他们迟疑中,也没敢闹腾起来。
胆气从来都要有强大的支撑和市场,别人都不闹,他们肯定得先看看风向。
夏文博感到自己施加给他们的压力足够了,这是一伙并不太理智的人,弦不能对他们绷的太紧。
口气一转,夏文博又语重心长的说:“现在,有一个可以让食品厂扭亏为盈,成为所有工人长期可以依靠的办法,你们愿意听吗!”
“愿”一个工友说了一个字,见没有得到大家的响应,也赶快闭上了嘴。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先表态说话。
“呵呵呵,你们真够胆小的,连我的话都不敢听,就这胆量,也敢闹事,哼!”
王柱子一下涨红了脸:“你说,你说,我们都想听听你有什么妖娥子!”
“你,你说,我们怕个毛啊!”
激将成功,夏文博笑了:“那好,简答的说,以你们现在的体制,根本都不可能让食品厂有任何起色,首先,你们的设备落后,好几年的设备,生产出来的产品单一而过时,要想改变这个状况,只有一个办法,往里面砸钱!”
“砸钱!”
“是的,我大概估算了一下,换设备,调整包装,扩展销售,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至少得三百万左右,但这个钱从何处而来?没有地方来,乡政府能有三百万吗?没有,有也不可能给你们!信用社能给你们贷款吗?也不可能,你们过去的贷款还没有还上!”
“那怎么办啊,夏乡长!你这说了就跟没说一样!”一个老工人忍不住问了一句。
“好,我来回答这位大叔的话,很简单,改变体质,从过去的乡属企业转变为承包企业,或者找人来收购,卖出去,这样,资金问题就不成为问题了,而你们还可以在这个工厂里继续上班,你们过去土地折算下来的那点股份,在转让和承包中,依旧可以折合进来,这样,你们的企业也就有了活路。”
“不行,不行!”
有人大声的喊了。
夏文博用更大的声音问:“为什么不行!”
“夏乡长,你这叫什么办法,食品厂卖给了别人,人家还能要我们这些工人吗!”
夏文博一笑,反问:“这位工友,你觉得别人花了很多钱,买走了这家食品厂去做什么?买着玩,还是准备推平了放羊?应该都不是吧,他们买去了,只能继续生产,赚钱对不对,生产子少了不工人,而你们是熟练的工人,又在本地居住,工资也不算太高,请问,他不要你们了,他要谁帮他生产!”
刚才喊声挺大的这个工人顿时哑口无言,夏文博的话说的无懈可击,再用这个问题来为难夏文博显然是行不通的了。
于是,又有人提出了别的问题
夏文博今天具有足够的耐心,不管对方提出了多少尖刻,敏感的问题,他都一一着答,他的回答也不偏不倚,很接地气,用最浅显,易懂的比喻,让对方明白他的道理。
但对方终究是人多嘴杂,让这场辩论一直持续了好几个小时,单单的矿泉水,都喝掉了十几困。
时间也早都过了上午吃饭的时间,但夏文博一点都不急,他口才本来也很好,滔滔不绝的说着,可是,下面的工人开始有些受不了,他们肚子里灌满了冰冷的矿泉水,一趟趟的去尿,流失了他们身上本来不多的热量,饥饿也悄然而来,在寒冷和饥饿中,他们的耐力逐渐的消失了。
这一切夏文博都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抱着温暖的茶杯,看着下面瑟瑟发抖的工友们,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形势一定会向着有利于自己的方面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