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博笑笑的端起一杯茶,在眼前晃悠了几下,研判着茶水的汤色,再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那好,第一,我不希望周若菊再出一点意外。她的安全你必须给我保证。”
“成,这点没问题,我派人24小时保护她!”
“好,第二,假如下一步张副总有什么动向,我希望穆老板能通知我一声!”
“成,这都不是事,那小子,我早都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了!”
夏文博却摆摆手,说:“不,不,今天的事情就我们几个知道,你和他还要好好的相处,我可不想让他去找别人。”
穆老板眨巴了几下眼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细细的想想,自己其实除了此路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反正不是得罪张副总,就是得罪夏乡长,总是要得罪一个,但张副总和夏文博那是没法比的,自己只好对不住他了。
想到这里,穆老板就狠狠的点了一下头,刚才那一身的猥琐全然不见,他面露凶光的说:“好,我听夏乡长的。”
夏文博这才呵呵的笑笑说:“这就对了,穆老板这朋友我算是交定了。呵呵。”
“好,我会把他所有的动向告诉你,还让他发觉不了,哈哈哈!”
似乎这小子感到给夏文博做卧底很好玩一样。
实际上,穆老板笑的很虚,自己的小名自己是知道的,这些年做了那些坏事,他心里清楚的很,当然了,他也相信张副局长更清楚,真要是今天谈不拢,得罪了夏文博和张副局长,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看着穆老板这个样子,夏文博觉得自己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越老越大了。
接下来,夏文博他们就转换了话题,不再说这事情了,气氛也就慢慢的融和起来,他们谈着,聊着,喝着,又点了几个酒店里的特色小菜,还要了一瓶酒,喝了起来。
他们散的挺早,主要是张副局长接到了一个局里的电话,说有重要事情要处理,夏文博呢,也刚好准备到医院去照看周若菊,三个人喝了一瓶酒,便结束了今天的会面。
走的时候,穆老板个夏文博又信誓旦旦的做了一遍保证,说一定按照夏文博的意思来处理这件事情。
等夏文博到了医院,却看到周若菊正在病房里来回走着。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咋起来了!”
“我感到没事了,躺在床上都一天了,太难受,我要回家!”
“这不行,这不行!”
但不管夏文博怎么说,周若菊都不想在医院住了,本来她也就是擦破了一点皮,倒没什么大碍,连护士都说,可以回家住,明天再过来换点药,检查一下,要没什么明天就能出院、
“看看,我说的没错吧,走,回家去!”
周若菊挽着夏文博的胳膊,出了医院,夏文博还是有点害怕,天是黑了,但万一遇到个熟人,这可麻烦了,但他面情又软,也不好直接甩开周若菊的胳膊,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夏文博想,女人都喜欢巡游吧,特别是一些漂亮的女人,她们骄傲地在街上走,昂着头,象正在演出的演员。
而此时的自己就象一个道具,一个让周若菊挂着她那白嫩胳膊的道具。
夏文博保持着抿嘴笑的面容,春风拂过,不动一纹。
小城的青石板路上爬满了岁月的苍苔,斑驳的月光穿过扎根于石缝间的小叶榕再钻进陈旧的窗板射入旁边的木楼里,夏文博看得见遍布皱纹的脸在月光的照射下眯起了眼从窗子里向外窥视,也看得见那些眼睛里映射出的一点点亮光。
只是夏文博看不清,这些眼光中是怀疑,还是惊叹,抑或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