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连给虞欢喜准备饮食的侍婢,那段时间都于心不忍,给虞欢喜的食物里加了很多强身健体补身体的食材。
时颜越说越得意,一时没发现上头男人的那张俊脸,早已是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沉得彻底。
她说完,下意识地看了恒景一眼,差点被他黑眸里的阴郁吓得小心肝都要跳出来了,连忙轻咳一声道:“玩笑,只是玩笑……”
谁料,男人压根不买她的帐,伸出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想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低下头,和她鼻尖对着鼻尖,嘴角微扬,眼底却毫无笑意地道:“陛下的勇猛,臣自然是听说过的。”
时颜:“……”
若不是知道此时的男人比老虎还危险,她都要忍不住谦虚地说一声“还好,还好”了。
看到女子心虚又无处躲闪的眼神,恒景忽地,嘴角扬得更高了,心底的阴郁一下子散了一些,低声道:“我当初,自然是不知晓,你与他们之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只是,即便如此,也已足够让他痛苦万分。
这让他在很长一段时间,见到那些常年环绕在阿颜身边的人时,都杀意陡生。
特别是那个据说最受她宠爱的虞小郎。
时颜闻言,敏锐地抓住了他这句话的意思,眼神也不东躲西藏了,看着他,道:“那现在呢?”
恒景这下子,眼眸都微微笑弯了。
是发自内心的,愉悦的笑意。
他的阿颜,真聪明,也真可爱。
“现在?现在,我很确定,你与他们间的事情,都是假的。”
时颜一扬眉,下意识问:“为什么……”
然而,话音未落,她的唇便被堵住,男人在她花瓣般的唇上辗转反侧,温柔中带了点不愿意放手的执着,辗转了一会儿后,便突然仿佛这样的吻无法满足他心中贪念的万分之一一般,突然就紧紧按着女子的后脑勺,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时颜被他亲得,眼泪都出来了,一直死死扣着他的衣领,好一会儿,男人才放开她。
时颜连忙狠狠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脸色通红地瞪着他。
恒景却似乎很满足一般,抬起手轻轻摩挲她微肿的唇瓣,笑着道:“因为,若陛下当真在这一方面经验丰富,又怎会被我吻一吻,就红了脸?”
时颜:“……”
脸色瞬间,越加爆红。
天啊,这是哪里来的浪荡郎君!根本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温柔体贴还带着点纯情的恒景好么!
这男人,越长越歪了!
时颜暗暗磨了磨牙,刚想不服输地跟他理论理论,她实践经验是没有,但理论知识,绝对称得上是大师级别的!
然而,就在之时,马车突然停了,外头传来周仰的声音,“郎君,夫人,客栈到了。”
时颜这才作罢,连忙挣脱了恒景的怀抱,暗暗在心里道了句,下次她再被他压倒,她就不姓时!
这才理了理方才因为耳鬓厮磨有些凌乱的发丝,甚是高冷地拒绝了恒景的帮忙,自己跳下了马车。
恒景跟在她身后,宠溺地笑着摇了摇头。
突然,时颜脚步一顿,若有所思地看着不远处的某个地方一会儿,嘴角一扬,道:“我想到,要怎么说服余院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