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你先跟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大哥,我也要去恋爱啊,不能一直这样加班了,闻柚白是不是不愿意回来啊?咱们现在遵纪守法,也没办法强迫人,我给你支几个招,让你去追人。”
谢延舟眼眸黑沉,语气凉凉:“我没在追她。”
“对,你在求她。”乔说,“我一年前看走眼了,搞了一年,是你对人家念念不忘啊,你不用跟我说是忘不了什么,反正你放不下人就对了,就算是约,是养着人,也要讲究基本法的,情调懂不懂,像我,为了跟大学老师约上,我背了好几首诗,现在凌晨了,正好去找老师教教我,开启我们今夜的浪漫旅程。”
“我不需要。”
“你需要!不许挂,去坐摩天轮知道吗,散步在河畔,去旅行,去海滩……你还可以背点她专业的东西,相当浪漫。”乔着急,“我帮你查了这一年和闻柚白有接触的男人,她跟徐宁桁那真的是联系非常频繁了,一起去幼儿园接小孩,一起回家,他们俩看着还挺般配的,以前还是高中同学吗?完了,之前有个统计,说高中同学最容易后来结婚……”
乔聒噪的声音戛然而止,通话已经被谢延舟挂断了。
谢延舟抿直了唇线,眼底已经没有了一丝笑意。
有风吹来,散去了烟味,他回到了房间里,桌面上有几颗糖,闻柚白高中那会天天买来吃的,两人在一起后,她也经常吃,有一次他看得心生厌烦,就被他扔了,不许她以后再吃,气得她骂他独裁又有病。
她离开后,他有一次却主动去买了这种糖,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不小心放在了行李箱里,其实他只吃过几次,但这糖的味道他一直不曾忘记。
每次吃都让他觉得胃里空荡荡,如同锋利的刀片割过。
说好要给他的糖,却给了徐宁桁,那就谁都不许吃了。
闻柚白没主动去联系谢延舟,她去学校秘书处交了入学材料,出来后就发现有些下雨了,但在这里不下雨才是稀奇的天气。
她自然带了伞,刚要撑伞,就看到了谢延舟站在了另一侧。
他身上穿着挺括的西服,看到下雨,眉头不动声色地拧了一下,对她道:“我没带伞。”
闻柚白像是不认识他一样,收回视线,撑起伞就要迈入了雨中。
他说:“一起去吃饭。”补充道,“给你过生日。”
她才懒得理他,生日又不是今天。
他说:“你是不是没给我庆祝生日过?”
谢延舟才说完,一抬眸就见到了不该出现在这的一个男人,徐宁桁也撑着伞,站在前面的林荫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