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澄让小惊蛰先带小朋友进去大厅,等小惊蛰离开后,她才凝眸看着谢延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件事她没什么发言的立场。
乔紧紧地锁着眉,先是说:“这是眼周的女儿啊,长得真好,看起来还很聪明……”又忍不住嘀咕,“她是根本不在乎自己有爸爸吗?我还以为小朋友都想要个爸爸,不是说没有父爱的女孩,长大后容易恋上年长的男子吗?”
谢延舟冷淡地盯着他:“乔。”
乔自知失言:“知道知道,我不说你女儿的坏话了,我又没说你女儿以后一定会被老男人骗……只是说很多研究都这么说……”
他叹口气:“这下你完了,这一看你女儿就不会认你啊,闻柚白肯定没少对你女儿说你的坏话,是不是小孩子听了教唆,你也别太伤心了……女人一般都这样……”
赵澄阴阳怪气:“是啊,不比你们男人连孩子都不要。”
她说完,微微一笑:“谢总,不是在说你哦。”
乔:“……是吗?”
赵澄:“谢总进去欣赏一下柚白的舞姿吧。”
乔觉得,这不是欣赏,这是专门往他好兄弟的心口上插刀。
灯光璀璨,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这是规格很平常的一个宴会,普普通通,对谢延舟来说,不同的是这是他女儿的欢迎宴,但他却隐身匿名,甚至,他女儿的妈妈还在那跟别的男人一起跳舞,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
黑色礼服最为常见,最为稳妥,但想要穿出彩却也很难,但她却穿出了贵气和典雅,她的礼仪和舞蹈都经过了特殊训练,像只高贵的黑天鹅,只是这只天鹅在别人的怀中。
徐宁桁白皙的手覆在了她光洁的背上,另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腰上,不盈一握,他一点都不讲究所谓的绅士手,反倒行为举止格外亲昵。
他不知道在闻柚白耳畔说了什么,竟让她忍不住笑,在转圈到他怀里的时候,笑得趴在了他的肩头。
谢延舟面无表情,垂在身侧的手指却用力得泛白,冷峻的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闻柚白。
他只是看到了她的身影,那颗心就止不住悸动,那种等待了很久的渴望,终于有了适合的水源。
很多年前,他曾在深夜里见到她跳舞,不堪一折,却又充满了生机。
他也见过岁岁跳舞,但不一样。
他眉眼微抬,弧度凉薄。
这一晚,谢延舟也没能跟闻柚白跳舞,他的邀请无一例外被她拒绝,甚至她眼底浮现了浅浅的厌恶:“你为什么要来?你跟小惊蛰说了什么?”
她是真的怕他靠近小惊蛰。
他没有为自己解释,甚至控制不住薄薄的怒意:“你可以不让我靠近她,所以,你就要让徐宁桁跟她亲近?你未免想得太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