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泪滑了出来,氤湿了枕巾,觉得委屈:“疼。”
谢延舟把手放在暖气片上,弄热了然后才敢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按摩着,他的另一只手正在看手机里的备忘录,是几年前那个博士医生发给他的,但那时闻柚白早已经不在他身边了,但他还是保存了中医的叮嘱。
喝热水是最基础的,如果条件允许,最好是煮点红糖姜茶,医生还细致妥帖地给出了红糖姜茶的方子。
还有暖宝宝。
谢延舟今日过来,就顺路买了暖宝宝,他看了说明书后,动作很轻地掀开了闻柚白的被子,见她蜷缩成一只楚楚可怜的小虾,他笑了一下,说她:“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爱逞能,不是晕船吐,就是痛经。”
但他也只会在这时候背着她说那么两句,因为他现在会想到,她身体的不舒服是不是就是因为她年纪轻轻就意外怀孕,不管打胎还是生下,都很伤害她的身体,上次医生还说,也有一些女孩身体不好,是因为从小她父母就没照顾好她,她在发育期没吃营养品、补品,这样女孩子长大后,身体素质就会不太好。
谢延舟这辈子照顾、伺候过谁?也就是闻柚白。
他先是给她小腹的位置贴上了暖宝宝,隔着她的睡衣,这样不会温度太高,而烫到她。
卧室里的暖气温度很高,她一会出汗,一会又发冷,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先给她盖上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看到她嘴巴有些干,他瞥了眼加湿器,还在运转。
“柚柚,喝点热水吧?”
她没动静,他也没再勉强,起身去了厨房。
一个男人养尊处优,几乎没时间,也没必要自己亲自做饭,那就代表这个男人不会做饭吗?其实不是,只是看他到底愿意不愿意,就好像很多妻子都吐槽过自己的丈夫,每次自己叮嘱他做点家务活,要么推三阻四,要么就随便做,他们相信,只要这样做过几次,搞点破坏,妻子就会意识到,不让他们做家务活才是最省事的事情。
谢延舟倒不是厨房杀手,相反,他应该是有做饭天赋的。
他第一次煮这种红糖姜茶,他看了方子之后,就会煮了,熬煮之后,他还尝了一口,姜汁的味道正正好,不会太辣太呛,红糖也不会过甜。
他还没关火,手机震动了下。
他接起来,是盛司年。
“延舟,你去哪里了啊?想找你喝个酒都找不到人,问你助理了,他都不知道你去哪里了。”
正好谢延舟关火了,盛司年听到了那个小小的关火声。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他又听到了锅碗瓢盆的轻微碰撞声,他有些奇怪:“延舟,你在做饭吗?家里阿姨呢?啊不对,你也不在家啊,在酒店也不会做饭啊,你去谁家里当奴才了?”
谢延舟淡声:“当男朋友去了,不是奴才。”
盛司年:“谁?”他一怔,“不会是闻柚白吧?”
谢延舟沉默。
盛司年震惊:“你就是不肯放过人家。”
谢延舟现在听到这些话都很淡定,他不管别人怎么想,他不会放开闻柚白,只有这一点是他非常肯定的。
她既然对闻家有欲望,就很好,她不会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