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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柚白再去医院看徐宁桁的时候,却被谢延舟的人带去了他的病房。
谢延舟还坐在轮椅上,腿上打着石膏,伤口也都还没好,哪里有那么快就好,她回来的这几个月,他就进了两次医院,伤势都不算轻。
闻柚白这次见到他,忽然发现他整个人好像瘦了许多,颧骨比起之前,更突出了几分,脸部的轮廓线条也更加冷硬。
她上次听医生说了,他的伤势不算轻,但他的冷漠和强硬总是会让人忽视他的脆弱,而她现在也有意克制自己的多余同情心,她一旦对他心软,换来的只会是对她自己的伤害。
她这次被他的人带了过来,她过来了就安安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
这种诡异的沉默感让两人都觉得窒息。
谢延舟先打破沉默:“柚柚,我们谈谈好吗?”
闻柚白说:“好啊。”她也想知道,谢延舟准备跟她说什么。
他胸口起伏,漆黑的眼眸里映着窗外的光泽,语气平静:“你知道了那天我和徐宁桁吵架的事情了吧。”
“嗯。”
谢延舟垂下眼皮,扯唇轻轻地笑了下,笑意苍白:“那些信……柚柚,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没想过用那些信去骗你的感情,写信的人不是我,我再无耻,也不可能自甘堕落当别人的替身。”
闻柚白也笑了下:“是啊,你没想骗我感情,你只是想看我笑话,看我愚蠢认错写信的人,看我傻傻地被你玩弄。”她盯着谢延舟,“谢延舟,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想法?”
谢延舟无法反驳。
他当时的确就是出于恶劣的心思,觉得好玩,但内心深处还有他不愿意承认的阴暗,他不想闻柚白和徐宁桁在一起,不想看到他们成双入对,他那时还冒出了另一个他自己都不耻的念头,要是徐宁桁和闻柚白真的早恋了,那他这个大学生就去他们学校举报,让老师管管他们。
“这么多年,你有那么多次的解释机会。”
闻柚白深呼吸,压下怒意,黎白跟她说,谢延舟是因为嫉妒,因为喜欢,可她觉得不是,她是知道谢延舟这人有多恶劣的,玩弄和看笑话才是他的初衷,他没把她的感受放在心上,他只顾他自己快乐。
谢延舟推着轮椅过去,在闻柚白的面前,他看着她。
这么多年,猜忌和争吵是他们两人的常态,他喉结滚动:“对不起,很抱歉当初没告诉你,那个印章是徐宁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