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又忍不住颤了颤,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不同阶层的人没有爱情,只有控制。”
谢延舟嗓音淡漠:“这上面都是胡说的,要是真的这么有用,我们现在就不至于此。”
他修长的手指从她的头发里穿梭而过,低声道:“柚柚,等你领了离婚证,就和我去领结婚证吧。”
闻柚白闻言,身体一僵。
谢延舟:“你不想办婚礼的话,那领证就好了,你想想看,你只要签字了,就可以得到我那么多财产。”
闻柚白游离地想,她是先发火,因为他侮辱她只爱钱,还是先骂他痴心妄想,她怎么可能跟他领证?
“你要是现在仍旧不能接受我成为你的丈夫,那你就当签字领证,领回的是一张没用的废纸,或者就当作是一份财产赠与合同。”
和她成为法律上的夫妻,就能以她丈夫的名义,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
他觉得最难堪且无助的时候,就是当她重伤住院,医生要找人签名的时候,他却没有任何资格。
闻柚白冷淡道:“我不会和你领证的,你要是嫌弃钱多,可以直接把钱赠与给我。”
谢延舟还没回话,闻柚白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是谢延舟的妈妈。
闻柚白本来是不会接的,但她恶劣地想,刚刚才想跟她领证的谢延舟,听到他妈妈对她的谩骂,会不会分裂?他现在都学会用温和的笑意去掩盖偏执了。
她不顾谢延舟的阻止,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夏云初应当很为谢延舟烦恼,她沉沉叹气:“闻柚白,方便见一面吗?”
闻柚白语气淡淡:“你儿子不让我离开。”
夏云初血压一下上涨,她怒道:“你劝劝他啊,他现在做的事情,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有真的为他好吗?你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他有大好的前途,美好的人生,我真的不想他在你这里没了。”
闻柚白唇角微动,垂下眼睫,没吭声。
夏云初越说越气,她把无法在谢延舟那边发泄的火气都压在了闻柚白身上:“你到底怎么勾引他的?你这种女人给他下了什么迷药,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地过日子,都结婚了还离婚,现在还赖上延舟了。”
她顿了下,狐疑道:“你不会拿小惊蛰来哄骗延舟吧?有你这种妈妈,你女儿也是够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