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道:“好。”
徐宁桁很快就回了她一个表情:“明天见。”
她在晚宴开始之前,见到了谢延舟,谢延舟看见她脖子上空空荡荡的,没戴上他准备的珠宝,微微拧眉:“不喜欢吗?”
闻柚白没什么笑意。
谢延舟搂过她的腰,很快就注意到她故意露出了后背的伤口,他眉头皱得更紧,又慢慢地舒展开来,抿着唇:“别人会看见的。”
“没什么不能看的。”
“你不是喜欢漂亮吗?”
“这个伤口也很漂亮。”
谢延舟看了她一眼,眸光深深,不再多说什么。
闻柚白看见了宴会大厅,避开了他的手:“我和徐宁桁明天才去领离婚证。”她的意思很明显,她现在还是有夫之妇,请他自重些。
谢延舟没阻止她,只是淡声道:“我安排了保镖,你别走到偏僻的地方,小心一些。”
闻柚白睫毛轻颤。
这一场宴会的所有人脸上都戴着虚假的面具,为了不露出内里的腐败,每个人都笑得刻意,闻柚白看着闻阳和闻老爷子,心想,还好小惊蛰没来,之前闻老爷子也算对她挺好的了,小孩又敏感,很容易就能感受到老爷子此时对她的厌恶。
闻阳既然想表演当一个好爸爸,闻柚白也没有当面戳穿,但她看见了许茵脸上隐隐的伤痕,心脏下意识地收缩。
许茵却笑容满面,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仍旧是闻家的女主人,游走于众人之间,招待着这些贵客,坦然地收下众人对闻柚白康复的祝福。
温岁很晚才匆忙赶到,她今晚有巡演,一结束就匆匆赶了过来,倒也不是来祝福闻柚白的,就是来看笑话的,这个笑话是闻家的,爷爷的,爸爸的,许茵的,也是闻柚白的。
温岁都不知道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厚脸皮的四个人,她都怀疑他们四个人的确是一家人了,闹都闹过了,也知道闻柚白不是闻家的人了,还能亲热地装成一家人。
温岁一走进宴会厅,就看见闻阳给闻柚白送了个项链,她看清了项链,瞳孔收缩,几个大步就跑了过去。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闻阳拦住了:“岁岁,你这是要做什么?”
温岁直接从闻柚白的手里抢走了那串项链:“这是我妈妈的东西,你怎么能把我妈妈的东西送给闻柚白,爸爸,是闻柚白一直想要对不对,她逼你给她的?”
闻阳皱眉:“这只是珠宝,没写你妈妈的名字,好了,今天人这么多,别闹了。”
“闻柚白就是个小偷,高中就偷我的珠宝首饰,恶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