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众人顾忌着她的心理创伤,知道她昏迷了许久,就只祝福她康复,不提起受伤时的情形。
直到许茵轻声叹气:“谁能想到去温家一趟,还能遇到这样的事情,温家的安保向来严密,那晚又是那么大的宴会,偏偏伤了柚柚,让她在床上躺了那么久,命都差点没了。”
这句话里含义可大了。
是啊,温家怎么就正好有带刀的疯子呢?这豪门的肮脏又到处都有,闻柚白又跟温岁出了名的不和,是温家动手了吗?抢了个男人,也不至于要人家命吧?更何况,多年前说抢男人,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谢延舟身边也就闻柚白,都没承认过温岁……
许茵眉头蹙起:“都是做母亲的,谁舍得自家的孩子受这么大的罪,偏偏柚白还替人挡刀了,不知道疯子是不是冲她来的,反正这傻孩子就是上去挡了。”
有人恍然,闻柚白居然还是见义勇为吗?
都说一好遮百恶,何况这个好,还如此稀罕且珍贵。
闻柚白不奇怪许茵能猜出她的想法,她故意穿露背的衣服,是为了漂亮,也是为了露出伤痕,她这一刀不能白白被捅,她不相信就那么倒霉,也那么凑巧,一个疯子就正好在温家发疯捅了她。
她越是遮掩,这件事就越是神秘,温家越是能一手遮天。
这时候,有人在人群中嘲笑:“见义勇为不知道,就是可怜徐天才,有人受伤的时候,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人受伤好了,立马就离婚了,还婚内出轨了谢延舟,徐天才可真是可怜的备胎舔狗。”
旁人应和:“应该是徐天才不要的她,我可听说,她不能生了。”
许茵眉心沉沉一跳,她转眸看去,那几人是温岁的朋友,她好不容易才扭转的话题,一下又回到了闻柚白私德有问题上。
对不起前任,忘恩负义,生育有问题。
闻柚白并不在意这些话,她的确对不起徐宁桁,但徐宁桁并不是备胎,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
至于生育问题,她更无所谓。
许茵却不允,一把抓住了闻柚白的手腕,不让她承认。
沈一喃也刚到宴会,她今晚还有家宴,露了个面就来柚白这边了,她笑:“谁不能生了?你们是妇科医生啊,还是村头碎嘴的,没事就在嚼舌根?”
闻柚白那么多个朋友里,温岁最讨厌沈一喃,因为沈一喃和她差不多,都是出身自不错的家庭,依附着家世起来的,只不过她靠的是舅舅,而沈一喃靠的是她哥哥,但沈一喃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好像就她沈一喃最独立,最优秀,最厉害。
而且沈一喃的嘴巴也是最毒的。
就如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