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也不去看小惊蛰和闻柚白了,免得给自己找罪受。
小惊蛰过来坐在了闻柚白身边,靠在她的手臂上,乖乖巧巧的,闻柚白摸了摸她的头发。
几人继续聊天,老太太让闻柚白到她身边来,说道:“你这孩子聪明,只是,有时候糊涂更好过啊。”
她说的是她自己,她对孙辈好,但也没有掏心掏肺地好,不过分干涉孩子们的决定,偶尔关心关心,其实也没付出什么,但孩子们就记得她的好,愿意回来陪伴她。
她喜欢闻柚白吗?喜欢,但这种喜欢是建立在谢延舟对闻柚白的心动之上的,要是他孙儿不喜欢闻柚白了,她还是会对闻柚白友善,但又不是现如今这样的亲密。
她觉得,做人还是糊涂一些好,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的目光略过闻柚白和故友隐约相似的面容,却没有多说什么。
“你和延舟好好地过,日子是你们过的,别人怎么说都是别人的事,你们俩有商有量,就能幸幸福福,别在乎流言。”
老太太也知道,现在十有八九是她孙儿在强迫柚白,真是造孽,她往后多拜拜神佛,只望他们还能两情相悦。
夏云初听得一肚子火,老太太两腿一蹬就什么都不管了,而她呢?因为儿子吃回头草,还是徐家不要的,现在她成了这圈子的笑话,笑她之前还不给人家办婚礼,现在儿子还不是巴巴地要人家,还有个私生女,跟谢家另一房比起来,他们这房是家风不正,上出轨,下未婚生子。
但夏云初再气,也不敢这会说什么。
盛司音的儿子要睡觉了,她转头邀请闻柚白:“要不要一起上楼?”
闻柚白笑着应了,带着小惊蛰就跟着离开了,她没跟谢延舟说一句话,只是在转身离开小厅的时候,她余光瞥见了他。
他就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眼神浓烈又孤寂,周围的人来来往往,都是他的家人,他却仿佛游离其外。
闻柚白莫名地回过头,对上了他的视线,他有一双极其漂亮又具有欺骗性的瞳眸,黑得纯粹,她心弦微动,那种诡异的感觉,像是她抛弃了他一样。
只有一瞬,她就收回了视线。
最忌自我感动和幻想。
谢延舟垂眸笑了笑,眼底的光慢慢熄灭,他怎么还能奢望她会走到他面前,带着明亮的笑意,带走他。
盛司音是个新手妈妈,但她身边有的是人带孩子,所以半点不慌张,见儿子睡着后,她小心翼翼地和闻柚白走去了茶室里,地上摆放着一堆还没拆开的礼物。
她一边拆开,一边问闻柚白:“谢延舟是不是逼你了?”
闻柚白摇了摇头,只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她不会找别人帮忙,也没必要去连累其他人。
盛司音也明白,最忌讳就是插手别人的感情,她只说:“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躲不开谢延舟的话,拿服软换利益,是最好的,其实谢延舟他还是很在乎你的。”
她说完,怕闻柚白误会:“我不是说心机什么的,我不觉得有心计是坏事,这圈子里谁不是人精,没点计谋早被人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