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舟任由她骂。
许茵其实也知道,从前肯定也跟谢家那两口子施压有关,门当户地、强强联手,亘古不变的真理,谢延舟也没错,但他既然爱上了,想回头求得原谅,就该受点反噬的苦。
更何况,他现在感受到的折磨,不及她女儿的万分之一。
……
谢延舟和许茵打完电话后,闻柚白还在开会,他凝神听了下,知道他们在讨论一个募投项目土地尚未完全取得的情况,项目组的几人有了分歧,若他是客户,肯定选择闻律师的解决方案,毕竟简单易懂又实用,只可惜项目组其他人却要选择另一个繁复的方案,为的就是让客户觉得,律师是有用的。
这是把客户当傻子了。
闻柚白最终也没再坚持,毕竟这个项目也不是她主办,她也不是那种较真之人,她结束了视频会议,动了动略显僵硬的脖子。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在她的后颈上按捏着。
谢延舟也常年伏案工作,肩颈自然不可能没有任何问题,但他有健身习惯,比起她,是好一点,男人的手劲大,力道巧,又知道哪里可以舒缓她的疼痛。
她还在想,谢延舟和许茵聊了什么。
“我妈的事,我可以自己解决。”
“柚柚,你可以依赖我的,像从前那样。”
“从前是我利用你,说的好像你是自愿的,谢延舟,我从你这拿到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凭本事拿到的,你只有给温岁,才是自愿的,温岁出国表演,国内巡演,是不是谢氏都投资了?”
是。
但谢延舟不敢再提,怕惹怒她,手上的动作却下意识重了一瞬:“小瞧我,如果我不是自愿,是个人就能算计我么?那我还做什么生意?”
“我叫,是个人?”闻柚白反问,觉得他在轻视她。
他立马转了话头:“不是这个意思,是说,你对我很重要的意思。”
闻柚白不再接话,她见他离得很近,没皮没脸地贴着她,有几分不适应,他又让她去吃米糕,她只咬了几口,就饱了。
小惊蛰已经刷完牙,乖乖跟阿姨去睡觉了,新鲜的米糕第二天就不能吃了,谢延舟握住了她的手,径直就咬了一口,在她咬过的那里。
“脏不脏。”她有些恼。
“怎么脏?”他一本正经,似乎有些困惑,“亲过了,不脏。”
装吧他。
闻柚白就不理他了,她觉得她不和他这样,他只会更变本加厉,他们不合适,她未来的人生设想里,不应该有他。
他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情没解决,该是剑拔弩张,或者虚伪麻木地相处,像之前那样。
她一走神,她的脖子就被他略显冰凉的鼻尖碰触,湿软的,冷硬的,敏感得让她微颤,他缠着她的手指,趁她不注意,在她的手指上塞进了一个东西。
冰凉的,环形状的,圆圈的。
她能猜到是什么,一瞬间的恼怒涌了上来,低头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