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加里波第去冲银行,直接把公社委员会的话当放屁了,虽然确实得到了现金,延续了公社的生命,但是问题出在,这不是公社的决定,这是第一国际的决定。
那我们公社委员会这个团体的意义是什么?后面给民众发钱这一行为,跟公社委员会关系也不大,还是弗里德里希跟卡尔商量好了,在会议上提出商量无果后,直接又把公社委员会给无视了,自己单干。
结果又成功了,巴黎人民开始运作起来了,完事了卡尔还要上台演讲,呼吁大家站起来,向着那个国防政府发起进攻,那我们这委员会不成小丑了?
合着好话都给你第一国际说了,好事也都给你第一国际做了,你什么德国邓艾啊?你也想先入蜀中,然后把上面的事全干了,后面如果成功了,巴黎人民是感谢公社还是感谢第一国际啊?
你知道邓艾啥结局不?你干了不属于你这个级别的事啊!
巴黎公社的委员们越瞅越不对劲,越看卡尔越来气,还有弗里德里希,这两个家伙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
“卡尔和弗里德里希只不过是顾问而已,他们凭什么指挥国民自卫军搞事情?还有那个加里波第,一个在德国居住的意大利人?谁知道德皇派他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听说加里波第曾经帮助过奥古斯特打下了东瀛,我们怎么能就这么信任他呢?万一他是德国人派来的卧底呢,既然他能打赢,那为什么我们的将军就打不赢了呢?而且他人是意大利来的,意大利这个墙头草,绝不可信。”
这次的会谈让瓦尔兰和德勒克吕兹等高级官员都产生了动摇,他们的确愿意相信第一国际的人确实是国际主义者,他们是真的过来帮助巴黎公社的。
但是他们充其量只能算是外援,并不能算是正式的委员,他们的功劳跟公社委员会也没有太大的关系,这样下去,这帮人迟早会功高震主,到时候选举的时候,公社这帮领导人不见得能够当选法国的领导人。
国际主义者终究是少数的,国家主义者才是多数的,他们愿意把自己当做无国籍者,但是其他人可不会把他们当做无国籍者,所有人都会怀疑他们是奸细。
后续的几次会议,卡尔和弗里德里希都能够感受到情况不对,公社发言的时候有意的跳过了第一国际,这让卡尔十分警觉,情况不对劲,他们好像不怎么待见我们的样子。
卡尔一直认为,他们这帮无产阶级的革命者应该是情同手足,他也有一个世界革命的梦想,他希望能够建立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然后这个先成为社会主义国家的国家会帮助其他国家的无产阶级实现社会主义。
最后掀起一波社会主义的世界浪潮,当最后一个资本主义国家也走上社会主义的道路的时候,全世界就能实现真正的康米主义。
但是当他进行实践的时候,他发现了理想跟现实是有很大差别的,他尝试去领导了,而且事实也证明他是正确的,但正确的事情为什么会被别人反对呢?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曾经自己也去思考过的,一国建成社会主义和向着极限革命。
自己的做法其实也相当于是想着极限革命,因为自己不是法国人,他们排斥自己的理由就是因为自己不是法国人,而自己又想实现法国的社会主义革命。
民族矛盾并没有大于阶级矛盾,就算自己真的有心帮忙,法国人也不一定会领情,还会觉得自己抢了他们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