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嘎吱。
恰巧夏江月还嚼得贼起劲儿。
……
两人目光相接,夏江月扭过头,挥挥手:“快去洗澡,愣着干嘛,明天不是还有比赛嘛。”
“啊……哦。”
苏白木然地走进浴室,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哎呀。
我家宝宝咋嫩可爱捏。
……
周五的夜晚,空气中流淌着燥热和金秋时节淡淡的芳香,运动狂魔们在运动,躺平老哥们在躺平,学习狂魔们自然是在学习。
而且是集体自习。
组织集体自习的,是苏白隔壁寝室,外加两三个散兵游勇——当然,不带宁子恒。
宁子恒已经实质性地社会性死亡了,并且有传言说每周都要被苏白打一顿,据说正在考虑退学申请国外的大学。
实际上总有人喜欢在自习室学习并且成群结队,让他们自己搞就是,没必要强制别人来。
孔非立也搭上了他们的车,主要是高数和线代作业总有不会的,其实不说作业,上课讲的都没完全搞明白。
他觉得是老师讲得太差,而不是他弱。
跟着学习狂魔们上了几天自习,孔非立逐渐发现一个事实,上自习这件事,形式大于内容。
这帮人每天来了之后第一件事是在楼里的自主咖啡机上弄一杯拿铁,配上带有“宁海理工大数学作业纸”字样的演草纸和课本,拍出一张不错的构图,发朋友圈,发空间,也有发微博的,孔非立听说发微博的那些人会在上面跟隔壁宁海师大的妹子们互动,讲真,挺羡慕的,但转念一想,这帮人光顾着撩妹了,学习一点都不用心,反观他自己,是多么的专注。
今晚自习的人总计八名,都在忙着写这周布置的作业,小教室总共也就能容纳二十多人,瞅见这帮人抱团的,那些自习散人也就不忘这儿凑热闹了,反正宁海理工大的教室资源很富裕,即便是自习热情很高的开学阶段,也能用非常铺张浪费的方式容纳。
被3班的学习狂魔们包场的教室里,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的安静,只有翻书页和写东西的声音。
然后他们的注意力开始涣散,终于,有人开启了聊天模式。
“淦,听说今晚跟土水的人打训练赛,扣了一个。”
“假的吧,这个逼打球跳都懒得跳,还能扣呢?”
“也许是被魂穿了吧,小说不都那么写吗……”
借着他们聊天的机会,孔非立找隔壁寝室的大腿问题,一股脑把高数和线代作业里积攒的疑难全给解决了。
回座位的时候,孔非立发现大腿看他的眼神有点微妙,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
这些题该不会,其实,很简单吧?
如芒在背的孔非立,在教室学到十点才回寝室。
依然没搞懂该死的“埃普西隆-德尔塔”到底是什么鬼。
回到寝室,孔非立洗了个澡,背了会儿单词,才上床,上床之后刷论坛,和一众键盘政治学家、历史学家辩论,之后满意地进入梦乡。
完全没有意识到大哥的夜不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