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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芒没有再继续说话，算是妥协。

过了许久，又似乎发现问题的不对，程辰从她回到包间后到现在在车上，都表现的太过冷静，这不是他的作风，至少不像他从进屋后就与杨星也小学生吵架的幼稚行为。

“你怎么不问我出去抽烟后发生了什么。”

程辰没有去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张芒，而是若无其事的打开车窗。

“我看见了。”

张芒不敢相信程辰会如此淡定的说出自己看见了这句话，是从杨星也亲她开始，还是后来，还是从一开始，他都在。

程辰继续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他亲你的时候，我恨不得上去抽他，但看到你挣脱掉后又甩给他一巴掌，我决定给你亲口拒绝他的机会。所以，我不否认的告诉你，从他跟着你出去后并且找到你，我都在场。”

像一只蛰伏在暗处随时狩猎的雄狮。

“怪不得。”

“我尊重你的选择，你的任何一个决定我都尽力不去干涉。但说实话，我真的以为，你今天会和他复合。”

程辰转过身子去看张芒，一副富二代标志的垮相显露出来。

张芒再看向这个坐没坐相的程辰，一时心情大好。

“我要是真打算和他复合呢？”

“老子跟他拼命，我家祖宗怎么能轻易被这么一个人模狗样的玩意给骗走，然后再把你的工作辞了，关在家里，派人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看着你。”

“你说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还会对杨星也有那么大的敌意？再怎么样，那也是我的选择，他什么都没有做错。”

张芒的话险些让程辰说出‘莘夏喜欢你’这种话，但幸好克制住了。

就算莘夏对张芒有意，此时他还是不能直接告诉张芒有关莘夏的事情，不能将莘夏的心意说出，这种总是应该让莘夏自己来。毕竟，在张芒的心里，莘夏依旧是那个绑架她，伤害她，贱卖她的恶人。

“只有男人才最了解男人，我不喜欢你那个前男友是我从见到他第一眼开始就不喜欢的。起初我并不知道他是你前男友，他是警察，却在我一介平民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并没有得罪他，只是当时你出事担心你，情绪激动了一些，但他却要想要行使警察的权益，还不打算告诉我有关你的消息。”

“我承认我程家算个暴发户，但不代表我不会担心亲人，在面对即将要失去亲人面前，我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也清楚自己的脾气，但当时高家栋也在，我已经极力的在克制，可你这前男友的态度我确实不喜欢。”

“张芒，别人侮辱我可以，但绝对不可以侮辱我的家人。”

张芒看着眼前那个吊儿郎当模样的程辰，嘴上却说着一副正派，还用情至深的话语，就有些想笑。

她笑程辰的是个别人嘴里暴发户却还保持着一颗最单纯的心，她笑这个男人明明什么都懂却还装懂。

伪装真是每个人的必修课，逃不过，躲不掉。

“我认识他大概二十年，他占据着我活到现在最多的回忆，所以我不做发表。”

“张芒，感情的确由不得自己，但在现实面前，要学会屈服，只有低下头，才会换来比感情最有价值的东西。”

“看来这是我哥教给我迈入上流社会的第一步。”

张芒听完程辰这套带有深意说辞，玩笑着做出回应。

“这不是上流社会，是每个人生存的社会，只不过你老哥我早早看清了这些，所以别那么大惊小怪的。”

说完还不忘在张芒的头顶胡乱揉了一把。

程辰的话没错，他确实早已看清，因为看清，才不会活的累，因为看的太清，才一直在外人面前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借着窗外吹进的冷风，将程辰头顶的发丝吹得漫天飞舞。

有这么一刻，这样的程辰，张芒有些心疼。

回到家后，程辰又恢复到当初那个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暴发户身份上，他诚挚的邀请张芒一起打游戏，还特意强调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能抽空找最疼爱的妹妹做些娱乐项目，抵不过程辰的热情。

张芒看了眼时间，免为其满的答应陪他玩到十一点，但张芒显然低估程辰，结束时看表，早已夜里十二点半。

而程辰又自己跑到厨房的冰箱里翻腾里零食，开始给自己准备宵夜。

他们目前虽居住的房子，是张芒当初来时这里时程辰特意强调介绍的，他喜欢这里远离闹市，到了盛夏还可以叫上三五好友，开个派对。

现在却因为自己的逃避，抛弃这些，与自己一同去往那个人人拥挤，还没有派对美女的居民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