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审时度势,高家栋所认定在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他可以有很多朋友,少年时窝在一起喝酒泡妞的时光早已一去不返,所以现在在利益面前,朋友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高家栋懒散的伸了个懒腰,朝吴莹之前看向的窗外望去。
“说实话,我对英国这地儿,可不太感冒,整日里阴阴沉沉,还不如那小小的津川,连个找人喝酒的地儿都没有,无趣。”
只怕高家栋不是在意那喝酒的地儿,而是在意可以一同喝酒的人。
他承认自己在解释自己不是叛徒一事上说了诸多好话,又或许是心里真的过不去那二十多年的情分,才将此事加以掩饰。
贪念,往往是瞬间产生。
在与吴莹初相识的那晚,张芒的那句“为达目的,总要有牺牲。”
好像真真映射了当今的局面,由最初的单纯也在无形中扭转到旁的结局,偏偏事与愿违,他们共同所想的没有实现。
“若想有趣,可以有很多种办法。只是,我怕你吃不消。”
吴莹的三言两语,将高家栋的低迷的情绪瞬间提升。
论玩,他可是从没觉得有吃不消的时候。
“那你说说,怎么个玩儿法?”
“今晚……”
吴莹附着在高家栋的耳畔,炙热的喘息声与娇滴的语气回荡在耳蜗。
夜里,吴莹带高家栋出了酒店,飘了几日的雨倒也识趣的打住。
如此姣好的月色下,二人漫步在街道,湿漉漉的石板路在脚下,尤为的光滑。途中,只偶尔可见拾荒的流浪汉,蜷缩在角落,四周尽是白日里汇集而成的水面。
这样的景象,高家栋只是见怪不怪,偏偏随着吴莹的带领,越来越多的流浪汉出现在街道两侧。
起初,高家栋不以为然,只觉得自己就是走进了他们流浪汉的聚集地,做不过就如同丐帮一样的规模,但越往巷子深处前行,他不自觉得后背阵阵发凉。
“我看你这是要把我卖了的节奏。”
“我可没有那通天的本事,只不过,是听你在酒店说起正经事,又说什么这里无趣的很,才想着带你过来转转。”
吴莹口中的正经事,高家栋想象不出,就他目前看来,左不过是去酒吧之类的地方,找个三五好友,喝点酒尽尽兴。
当吴莹驻足在一户门牌简陋的商户门前,高家栋环顾四周,微微上扬的嘴角也只是敷衍。
“看样子,很失望?”
“很明显吗?”
吴莹没有继续做回应,不顾高家栋情绪上的变化,径直走向前去,推开商户的大门。
商户内嘈杂的声音在一瞬间直击高家栋的耳膜,正如同音箱拜访在耳边。
高家栋感觉有些好奇,虽说失望,但还是跟上吴莹的脚步。
不过是过了一个钟头时间,商户的大门再次被人打开,只见高家栋从人群中冲出,脸色甚至有些不大好看。
吴莹紧随其后,靠在一旁的墙上,看着脸色煞白的高家栋,脸上的表情倒像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这就受不了了?”
高家栋听着身后吴莹的调侃的语气,身为男人的他,纵使万般情绪紧张,也要装作无事发生。
他喘了几口粗气,待情绪稳定些,才开口讲话,不过依旧是将背影留给吴莹。
“确实和我想象的不同,甚至说有些恶心。”
语毕,高家栋转身看向倚在墙边的吴莹。
“所以,这才是你们一直做的,对吗?”
吴莹没有说话,脸上摆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这才是对他们来说再常见不过,没这些,他们哪里来的钱,哪里来的地位,又是哪里来的如今的一切。
“所以,高先生,我们之间的合作还作数吗?”
面对高家栋的提问,吴莹避之不谈,相比之下,她更感兴趣高家栋在见到这些是不是还同他在酒店时说出的豪言壮志。
高家栋没有说话,或者说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种事,他没有经历过,良好的家庭教育,更导致他不敢想象,他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件事带来的冲击力,只是,时间并不允许他这样做。
当吴莹再次对上高家栋的双眸,她在高家栋的眼中看到了她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