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丁子阳不仅作为受害者,还是整个案件的唯一证人,所以他提供的线索,我们必须重视。现在是法制社会,目前张芒也只是带回来审讯,等事情调查清楚,人确定没有问题,我们自然会放她走。”
“证据,他拿出什么证据了?你告诉我。我没告他敲诈勒索已经很不错了,他还指证我妹妹犯罪,我看他吸毒吸傻了吧!”
程辰的情绪愈发激动,他不允许任何人给张芒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一旁的律师在注意到程辰的状态,及时作出制止,他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将人先保释出来,其余的以后再说。
“武警官,今日我来是作为张芒女士的辩护律师,所以再此之前,我希望能够先对我的当事人进行取保候审。”
“不好意思,恐怕不行。”
武强并未同意律师的做法,他心底是相信张芒没有参与施暴等行为,但为了案件的尽快侦破,他需要张芒提供更多证据,来梳理案件,好抓住案件背后的真凶。
“张芒目前只是作为嫌疑人被叫来问话,我们需要张芒可以积极配合我们警方,提供更多的线索,好抓住真正的元凶。至于张芒是否犯罪,我们警方还需要做进一步取证调查,你们也别着急,张芒若正没有犯罪,我们自会早早放她走,所以,等我们审讯过后,才能做进一步判断。”
武强委婉的拒绝律师提出的要求,他也希望程辰能够明白,现在这个时期,只有足够的证据才能放人。
程辰虽担心张芒的安慰,但他听进去武强的话。
只是他气不过,丁子阳为何会指证张芒参与施暴等行为,还有丁子阳又是何时被发现的,警方为什么没有公之于众,若不是得知张芒被抓,他怕是和张芒一样现在还蒙在鼓里。
“武警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所以丁子阳被找到了,对吗?”
“是的。”
“人没死?”
“人现在在医院接受治疗,暂无生命危险。”
得知丁子阳无恙,程辰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说道。
“那好,既然人找到了,有些账就该好好算了。我会委托我的律师,告他丁子阳挟持我妹妹张芒做人质,对我进行敲诈勒索,三百万,对我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在法律面前,金额应该不小吧!”
武强原以为程辰总算想明白,还顺道打算好心关心一番丁子阳的情况,没成想,程辰打听丁子阳的目的另有企图,这分明就是有预谋的报复。
如今武强才是一个头两个大,张芒那边还不知要怎么处理,杨星也也马上要回津川,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给杨星也解释,程辰又闹这出。
“程先生,你这分明就是打击报复,丁子阳现在人虽没事,但也差不多丢了半条命,双手被人砍断。”
“那是他活该,武警官,别忘了我也是受害者,我只是为自己讨回公道,这还有错吗?”
武强实在无奈,不知要如何跟程辰解释,丁子阳确实够惨,但如今丁子阳吸毒一事还未调查清楚,况且丁子阳先前挟持张芒向程辰勒索也是事实,他更不能妄加对一个这样的人富有同情心。
好不容易送走程辰,武强才去开始问话张芒。
在武强未来之时,张芒独自一人坐在审讯室内,空旷冰冷的房间不禁令张芒回忆起几年前自己曾经待过的地下室,也是如此的景象。
只是这里的条件比当初要好上很多,那里没有灯光,手脚还被绑住无法动弹,再加上那条毒蛇作伴,如今想想当初还真是要幸运。
她有些紧张,手心不自觉在出汗,并非因为审讯室的温度过高,仅仅是因为她不自觉的后怕,那间地下室留给他的阴影实在太深,\b深到她即使身处一个相似的房间身体都在不自觉颤抖。
“吧嗒——”
审讯室的门被人打开,张芒闻声抬头看去,走进来的除了武强还有一名女警。
待武强与女警坐好,张芒知道,审讯开始。
“姓名?”武强。
“张芒。”
“年龄?”武强
“二十七岁。”
“一月十五日晚上,你在做什么?”
前面的所有问题都是曾经张芒曾经解释过得,她强忍着紧张的情绪冷静回答。
随着问题的发展,张芒逐渐了解到自己再次变成嫌疑人原因。
“所以,你和赌场的人认识吗?”
这个问题算是难到张芒,若说认识,她却也一次没去过,那里有谁她自然什么都不知道;可若说不认识,她倒是倒霉刚知道了那间赌场是莘夏的,直接一个跨越,认识的是赌场的老板。
“不熟。”
张芒只能用这样模棱两可的话来回答,说不熟已经是她想撇清他们之间最大限度的关系了。
“不熟?可根据丁子阳的指证,因为你与赌场的人勾结,才导致的丁子阳受伤。”
“武警官,我不明白为什么丁子阳会指认我?首先,那间赌场的具体位置我并不清楚,里面的人有谁我也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丁子阳在与我分别后会去赌场;其次,我当时和丁子阳解释的很清楚,他欠钱被人找上来是我无意间撞上的,如果我想找人对他施暴,何不在那群人来学校找他时就直接让人将他打死,为什么还要等他走了再大费周章的联系赌场的人去对他施暴;最后,我想说的是,我之所以说不熟,是因为我……”
张芒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和莘夏的关系,难不成将自己被莘夏绑架两年的事就此抖落出来?
“是因为我只是见过赌场的老板,其余的人一概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