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皮的包裹和掩饰下,这些部落人的灵魂早就距离野兽只有一线之隔。
只需要你轻轻地推动他们一下,就能将他们内心的野兽释放出来。
作为曾经的恕瑞玛学者的希拉尔在面对这些‘人形野兽‘时,内心天生就会有一种优越感。
特别是在他三言两语就击溃了对方的防线,让对方心甘情愿地堕入自己设下的陷阱时,那种优越感和成就感交织在一起的瞬间,甚至会让他有些湿润。
而这些,都是主赐予他的!
如果没有主的荣光,没有先知的提拔,那么他永远都只会是恕瑞玛边陲的一个默默无闻的教书先生。
“嘶......”
想到了这里,希拉尔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连空气里的寒冷都被他内心的炙热给捂热了,以至于他忍不住道:
“赞美虚......”
话说了一半,希拉尔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的前面落在了一些白雪。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想要看看是那只调皮的野兽在给他逗乐。
但却只看见两道黑影从上方落了下来。
’砰!‘
阿莫尔一记手刀落在了希拉尔的后脖颈位置。
就跟帕洛尔推测的一样,这位神圣的传教徒几乎没有任何特殊的能力,直接两眼一翻晕倒了过去。
看着地上那张熟悉的脸,帕洛尔默默地走了过去,而后抬起脚就踹。
一边喘,嘴里还一边疯狂地蹦出一些极具弗雷尔卓德特色的亲热问候。
阿莫尔没有阻拦这位年轻人,毕竟人内心的情绪憋太久,会把一个人憋疯。
虽然是帕洛尔自己烧了整个部落,但归根结底,如果没有这个信徒,那么或许部落还是那个部落。
虽然每个人内心都有一头野兽,但只要笼子一直不打开,谁知道笼子里面是什么呢?
大概三分钟之后,阿莫尔过去拦住了帕洛尔,“够了。”
“我有数,我不会打死他!”
“但你可能会打坏他的脑子,大人们需要知道他脑子里装的东西。”
“......”
帕洛尔刚刚抬起的脚放了下来。
在过去和未来之间,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未来。
阿莫尔将晕倒的信徒背在了身后,他腿脚的伤并不重,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需要我来背么?”帕洛尔问道。
“不需要。”
阿莫尔一边说,一边朝着湖边走。
他虽然很看好这个年轻人,但作为一个‘社会人’,他觉得自己得慢慢告诉这个年轻人什么是‘职场’。
来到湖边后,两个人没有发现大人们的踪迹。
甚至,他们都没看见湖。
阿莫尔抿了抿嘴唇,收起了自己眼底的震撼,而后转头朝着马车方向走去。
没多久,他看见了马车,以及站在马车不远处的南柯。
顿时,阿莫尔的脚步放慢了一点,本来能用意志力压制的伤势在这时似乎压制不住了。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南柯的面前,恭敬地道:“大人,我刚刚抓住了那位去部落传教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