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鱼民们都忙于江河上下游劳作。对于他们来说,每天捕鱼,收鱼,已经成了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习惯。对于妇女一家来说也是如此。
“小兄弟,你要是累了的话就休息一会儿吧!”
距离竹屋不远的江边上,渔民妇女对着一名正在辛苦劳作,帮忙整理渔网的少年温和说道。
少年一身粗布衣,干得正起劲。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笑道:“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可以出出力。”
而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还没恢复记忆的南风。此时他身上的伤除了头部依旧没恢复外,其余外伤都已经好转。
“来,先喝一点水。”这时身旁的渔民小女孩双手把竹筒装的水递到少年面前。
“谢谢允儿妹妹!”
这些天来,他与这名渔民小女孩深交得倒不错。彼此间也熟络起来。
喝了一口水后,整个身体的疲惫都被扫了一大半。
正当继续埋头苦干时,耳力不错的他感应到了一丝不安的动静,让他顿住了动作。紧接着他连忙转身向后方望去。
那里正大摇大摆走来一伙成群结队的七八人。他们手扛着刀,身形糟蹋,远远的就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目空一切与恣意横行。
这是一伙匪寇!
南风不知道为何如此笃定?但灵魂深处告诉他,这就是匪寇!
匪寇来到江边后,便开始拿着刀吆五喝六,把所有渔民都集中到了一起,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横行霸道。
而所有渔民,不管上到老还是下到小,此时就如一群待宰的羔羊,面色呆滞的看着这群人。
这时一名匪里匪去的粗糙汉子大呵道:“都听好了,过几日就是我们‘头儿’的生辰,你们这些渔夫要把所有捕捉到的鱼都上交上来,供我们哥几个乐呵乐呵!都听明白了吗?”
所有渔民面色呆滞,没有任何表情。他们本就一无所有,活在底层垂死挣扎,又或者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横行霸道的勒索压榨,早已没了感觉。
但渔民中的南风却眉头微皱。鱼民的生活本就不好,一天的劳作仅靠几条鱼养活一家人,此时再把所有鱼上交,那渔民们还吃什么?
当下南风便从人群中站出来道:“你们要是把所有鱼都收走了,大家还吃什么?还怎么活?”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注在南风身上。渔民们诧异,流寇们不可思议!
这时那名先前说话的匪徒当下拿刀指着南风道:“嘿!你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是吧?竟然敢反驳!”
要知道他们横行霸道在江边欺诈渔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从来就没有人敢提出反对意见,今天却被一个小子给当面驳了面子,不恼怒才怪!
而渔民中的妇女二人则满脸担忧看着南风。她们只是一个不注意,南风就跑了上去,此时惹恼了这些匪徒,哪里还有命可活?
不过她们着急归着急,却也不敢声张。因为了解这些匪徒的习性,她们要是站出来,恐怕不仅救不了南风还会把她们自己都给搭上。
现在只能祈祷这些匪徒能饶过南风一命了。
而南风则不服这些匪徒的所作所为,即便被对方拿刀指着也不害怕。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看不爽。
当下便继续不服道:“我说的是事实。大家起早贪黑为的就是一顿饱饭,而你们却想要抢走,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