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处的死寂并非毫无生机,而是在禁止喧闹。
少年南风在尹问的带领下,倒也一路畅通无阻的越过这些执戟的兵士。他们一动不动,似乎除了守岗就不会干别的一般?
但南风敢笃定 他们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如果没有身旁这位青年带领,自己将会被他们手中的冰冷长戟给喝血,绝不像现在这般平安无事,一切祥和。
南风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别看他现在一脸平静,规规矩矩,如一个蹑手蹑脚的小媳妇一般。
但他全身的注意力早已注意在四周的情况上。不用眼看,便能清楚的感知到任何风吹草动,甚至一草一木的情况。
所以很快,在这种急促紧张隐藏的气氛下,他也算是来到了主帅大帐外,距它不过五步距离停下。
这时一名身穿绿色文服,头戴黑官帽,秀里秀气的小男人如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一般,从大帐外的台阶上一路小跑下来,来到尹问面前鞠躬作揖而下,“小的见过少将军!”
“嗯…我父亲身体可有好转?”青年将领尹问漠视着身前这位低声下气的下人道。
“唉!请少将军节哀,老将军的身体,并未有任何好转。”秀里秀气的小男人已经抬起身来,没有了先前的拘束与恭敬,有的只是一抹哀伤的劝慰。
从此便可以看出,这秀里秀气的小男人与尹家关系匪浅,绝不仅是下人这么简单。
青年将领尹问也是无声叹了一气,从当年睢阳一战后,父亲身体便急转直下,到现在也没好吗?
他无奈摇摇头,随后响起什么来,说道:“对了!我有事要与父亲商量,劳烦进去通报一声。”
秀里秀气的南男人点了一下头,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南风,见是翩翩少年,不由诧异道:“这位是…?”
“进去通报便是了,其他的你不用管。”青年将领不想与他多纠扯,直接说道。
秀里秀气的男人见自家公子都这般说了,自然不会再去自讨没趣。点一下头后,连忙转身向营帐小跑而去了。
“此地戒备森严,不许喧闹,我也不好跟你多说些什么!
你只须知道,等会进去之后,你只须回答是与不是就行了,其他的都交给我。”青年将领揣着些许急促不安,对着身旁少年嘱咐道。
他倒不是怕少年话多,而是怕少年那油盐不进,不懂圆滑的性子会惹到帐中之人的不悦。真要那样,恐怕到时即便是自己也要回天乏力。
而少年不知是听进了话还是没听进?不过从那淡漠的稚嫩脸庞流露出来的些许不屑便可得知。少年是既听进了也没听进,原因在于他有他自己的自傲,不需他人多想。
再者,他了解营帐中人恐怕要比了解身旁人要多上那么一点点。毕竟睢阳遗孤,当年之事,他可不是什么都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