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的南风总算挪动了身子,虽脚痛如麻,精神错乱,但强大的伪装能力还是强压住了这些丑陋表现。淡静如风,如履平地向他们走去。
一脚一抬…踏过六层灰木制台阶,来到平面木板上,也是二人身前。秀里秀气的男人如在打量什么稀奇古怪的新鲜宝物一般,不停的在少年身上扫来扫去。
少年则直接选择无视,不与其相谋,眼睛只再与青年将领对视,如千年的等待,只换来此一见。
当然!并没有这么煽情!
青年将领对南风道:“请进吧南风兄弟,家父已恭候多时了!”
少年嘴唇微微抽搐。恭候多时怎么不早点请我进去?这一家人可真会说话!
少年无意搭理,不知是性格使然,还是心有怨气?直接向里面就走了进去,丝毫不怯生,犹如进入自己的会所一般,也不管后者会不会跟来?
青年将领无奈一笑,似乎对少年此行此举已经见怪不怪,摇摇头后便也跟上而进。
但凡外来客宾,谁不是要等使者引领而进?只有白袍少年,他不用,一切淡定如风,不知拘束为何物!
而秀里秀气的男人似乎已经被营帐内的主人告知回避,毕竟他没有在跟随而进,这与他这若有若无想要凑热闹的性子显然不可能。
而能做出如此异常情况,恐怕就是如此了。
所以两眼相看见不到帐篷内的情况后,便已是半琢磨半离开,再带点半遗憾半可惜。
营帐内。
其广阔的空间显然比少年想象的要大,不过毕竟是军人营帐,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华丽奢侈。倒是简捡干练,如是寒舍。
但其中隐藏的锋芒,就如一把普通的铁剑般,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见到剑刃时,总会让人心生敬畏。
而这就是一名将军,一名三军主帅的简陋巢穴。
这时,一身灰衣的青年已然从后方来到少年身旁。在正前方,那里本是三军主帅议事时所坐的高堂,也是主位。
可现在却改造成了帘帐挂两边,卧榻内侧有的形式。
而在帘帐中,想必躺的就是三军主帅,尹子琦了吧!眼见仇人就在身前,南风双手紧握,但很快便烟消云散,回归如常。
这时,灰衣青年对着帘帐外躬身作揖道:“回父亲,少年南风,孩儿已请进来!”
不多时,帘帐内便传来厚重的咳嗽声,听其声势,颇有钻心之痛,也让一旁的灰衣青年满是担忧。但依旧守着规矩,不动不问,作揖,等候。
“听说,你姓氏为南,踏北而来?”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病弱从帘帐内响起,也从帘帐内传出。
果不其然,什么都没有问,直接开口便是究其根源。南风心里暗笑,表面却平静如水,双手作揖有礼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