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尹问有些涎皮赖脸的凑了过来,“能得南风兄弟的一句夸奖可真不容易,虽说有些贬低的意味参杂在里面,但我还是很开心的。”
“对了南风兄弟,我父亲有意让你做军中主将,你为何拒而不接?难道真是德不配位?”对于南风拒绝受封主将一事,尹问到现在还耿耿于怀,也满脑子的好奇。
南风一边往前走,如春风拂袖,一边白他一眼,如无语加不屑,淡然飘来一句,“你以为?”
“我以为南风兄弟不重功名与利,应该是没多大水份的。但也绝不相信南风兄弟会是一个怕事的人。”
毕竟怕事的人又怎么敢三番两次在刀尖上跳舞,又怎么敢处处做疯狂之事?诚然,对方有这种本事也有这种能力,可这也间接证明了对方不会怕事。毕竟有能力的人是不会怕事的。
看青年如此敢笃定,南风心里却不由得一阵好笑。所谓相由心生,此刻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所以当下,南风也不由得好奇问道:“你我相识的日子,也就一根手指头这么长,你就这么敢笃定了解我?”
灰衣青年想了一下,回答道:“有些人只需看一眼,虽不能说窥得一生这么夸张,但窥得七七八八,还是轻而易举的。”
少年这次却难得的变得若有所思,倒不是因为青年的语出惊人而对其刮目相看,而是因为发现自身问题而不得不进行反思。
思量许久后才开口道:“你说的对,有些人只需看一眼,便能窥得七七八八。而我…看来是锋芒太盛了,以至于连你这种人都能看得明白。”
灰衣青年一愣,总感觉少年这话哪里不对?待反应来后,少年已经走远,他连忙追上去询问,“南风兄弟,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这种人都能看得明白?难道我就不应该看得明白吗?”
少年却不想多回答,直接敷衍了一句,“没事,你就当我随意放了一个屁,又臭又长吧!”
少年如风,淡漠如石,本就不想与人多纠缠,又何来去解释一说?但身边之人总是不嫌累,即便对牛弹琴,也要尽情演奏完再说。
当然,得来的只是风中回答,也庆幸那少年不是一头疯牛,不然非把他顶飞不可。
“南风兄弟,对于上任副将一事,你有何打算?”终于,纠缠半天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青年总算回归正经,询问道。
少年虽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但也不是不明事理,不辩事非之人。但凡涉及到认真严谨的正事,总会露出寻常人难以企及的对事态度。
他思考一二后便道:“虽得你父亲认可,也得你负责,虽有你们撑腰,可表面上的功夫终究只是表面上的,并不长久,也难以让人心服。
所以,我要彻底征服人心,改变内在,得位正,言之顺。”
一旁的青年闻言后也赞同的点点头,“嗯…如果是这样,固然最好。可古往今来,想要让人心服,皆要看大本事。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它对应的大本事。你我都是军人,建大功,立大业,就是最好的大本事。
可是近期,并没有什么大功大业让你去建啊!”
一想到这里,青年不免对少年有些愧疚。毕竟这是一块千年难得的磨刀石,可却因为自己没刀可磨而被暂时搁浅浪费,不免让人有些无奈。
而少年能把话说出来,便自有自己的打算,可用不着别人去替他操心和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