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衣略微沉默，他翻转着手中的棋子，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长夜生也没有急着追问，只是静静的等待。

“人族高层，不会轻易出手！”

良久后，李白衣开口。

长夜生皱眉。

“所以，你若是想要将人族拉入把八境神明的战斗中，不可能！”

李白衣借着开口，“你想要合作，我就在业海城中。但如果你合作的目的，是为了最终的万鬼陵传承，也不行！”

“跟你合作，还能跟你合作什么？”

长夜生摇了摇头，“八境神明之间的战斗，不是靠你这点脑子可以解决的，那是无比真实的厮杀！”

“也有可能！”

李白衣缓缓坐了下来，抬头看着长夜生，“不过……”

忽然间，李白衣笑了起来，“若是我猜测得不错，你应该与深渊魔族的那位那庭伤达成了合作关系？”

长夜生顿时神色一愣。

“你人族的眼线，果然有几分门道！”

长夜生感叹道。

李白衣却是摇了摇头，“无须眼线，以那庭伤的八境神明的自负，他自然会去地下世界中走上一遭，而这没有任何变动的消息传出来。只能说明，你与他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

“所以，你之图谋……”

李白衣手指敲打着窗台，他揉了揉太阳穴，眉头轻轻皱起，“似乎人族与你合作，也不是不行？”

“你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长夜生开口。

李白衣抬头，淡淡的看着长夜生，随后开口，“长夜生，其母死亡神族后裔，其父炽天衡月……炽天神历十三万九千年八月初七，炽天横欲晋升八境神明，觉醒灾天使之血脉，吞噬其子血脉！其母为此，与炽天神族决裂，领长夜生亡命诸天万界……”

“这只是人族对于你的很小一部分记录！”

长夜生沉默。

“所以，你的图谋，只怕不是为了万鬼陵的传承。争夺万鬼陵，只不过是你的手段，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意思！”

长夜生脸色阴沉无比。

“你最终的目的，只怕不是为了万鬼陵，而是为了炽天衡月吧……若不是因为他，你的母亲后来不会那般惨死！你一个人，习惯了孤独的生活，也是因为当年的缘故！”

“一个被吞噬了部分血脉的存在，在短时间内踏入八境神明，你只怕经历过太多的苦难！”

“我不需要你来怜悯！”

长夜生压低了声音，有杀气弥漫而出，这是他第一次在李白衣面前，露出如此真实的杀机。

李白衣摊了摊手，“那我们就聊聊合作的事情……”

说着，李白衣做了下来，他手一抖袖袍，变得严肃了起来，“你可以和任何势力合作，但人族只与你合作！”

“如此说，阁下可明白？”

长夜生扭头盯着李白衣。

“你无非是想要手握万鬼陵，让众多强者为你趋使，围杀炽天衡月！可你一道万鬼陵的传承，怎么可以分给多方强者？”

“事成之后，你又如何应付各方强者的围杀？”

“我人族与你合作之事，不会是万鬼陵的传承，而是炽天衡和善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