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

白栾的表情震惊，嘴巴张大，几乎可以吞得下一个鸡蛋。

他不停地朝元卿微做“噤声”的手势。若不是担心突然挂断电话，更加惹怒胡天纵，他已经冲过去抢回电话了。

元卿微和胡天纵都没挂掉电话，双方陷入了僵持状态。

半晌。

胡天纵才再次开口。

“元卿微——我要你生，你就能生！我要你死，你就得死！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对我失望，评判我称不称职！”

他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凭我是你女朋友！”元卿微平静地说。

“女朋友算个屁！给你点儿颜色，你还开染房！在我眼里，你跟那些贱人没什么区别！”

“是吗？那要不，你重新公开，说我俩已经分手。让别人看看，你胡天纵的第一任女朋友，因为你自己的不称职，把你甩了。整个恋情只持续了十七天。且还是在双方没见面的情况下！你！就！被！甩！了！”

相比于胡天纵的暴怒，元卿微非常淡定地说完了一整句话。

“你——敢——”

胡天纵气得声音都在颤抖，每个音都淬着冰碴子。

元卿微几乎可以听到那边的手机都在咔咔作响。如果她在胡天纵面前，可能早已经凉得透透的了。

幸好，她不在。

一旁的白栾听不下去，暴躁地揉着银色的头发，他知道，这次麻烦了。元卿微是用他的手机打的这通电话，他恐怕也难辞其咎。

这个女人，不是在作死的边缘横跳，她根本就是直接在往崖下跳。

元卿微和胡天纵都再次沉默了许久。

虽然都很生气，但没有挂电话。

“元！卿！微！”胡天纵咬牙切齿，“我要你跪着来给我道歉！否则，你后半辈子，就一直跪着！”

“可以！”元卿微一口答应，“不过，我说了，我还需要五天的时间考试，到时候，我会去海市见你！”

对方“啪”的一声摔掉了电话。

虽然生气，但想必是同意了。

元卿微握着电话，默默记下了胡天纵的号码。这才将手机还给白栾。

白栾甚至都没有第一时间来接电话，而是颤声问，“你真的是在跟胡少打电话吗？”

“不是你拔通的吗？”元卿微反问。

白栾苦着脸，“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谁给你的勇气这样跟胡少讲话？”

“讲都讲了。手机，拿着。”元卿微甩给他，“他同意了，让我先考试。”

“不可能吧！”白栾不信。

“那……要不你现在打个电话问问？”元卿微提议。

白栾呵呵两声。

他又不傻，现在打电话问，不是往刀口上撞吗？

不过，他可以打给曲助理问问。

他跟着元卿微，一边往学校走，一边打电话给曲助理。

拨了好几次以后，电话才被接通。

“喂，曲助理啊，我是白栾。元卿微那个事儿，怎么说？啊？啥？哦……行，好吧，我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

他同情地看向元卿微，“你这次惨了！胡少很生气，说要让你从京都跪到海市去。”

元卿微没说话。

说实在的，这个惩罚，已经比她预想的轻得多，起码，四肢还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