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铨哥,铨哥,你放了大老爷吧,你放了他吧”旁边的秋娘,这个时候,忽然再次冲着杨铨哭了起来。
“闭嘴!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今日竟然还敢替他求情,难不成,你想让我这唯一的一点夫妻情分都不留了么?”胡定看着这个女人,不由的想起自己一个宿舍的好兄弟,当初,他好兄弟的女朋友,就是和别人好了,被宿舍的几个哥们抓奸在床,当时也是这幅模样。胡定看着这女人,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厌恶。
胡定的这话,让秋娘愣了一下,她有些愕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在灯光照耀下,这人精神奕奕,那对眼睛,在这黑暗中,闪着明亮的光芒。这还是她所熟悉的杨铨么?还是那个一见到她伤心哭泣,就心软的杨铨么?
“夫妻情分不留了?你把我休了,就讲夫妻情分了?”秋娘想到以后出门被人戳脊梁骨,在家被兄嫂白眼,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胡定扫了她一眼“如果我不念旧情,我就将那发卖妓院,哪里还容得你休书回家?”
“哄“屋子里的人都乱了一下,几个村里的闲汉,则偷偷的看着秋娘露在外边的肩膀,不由的吸溜了一下口水。“杨铨,对这女人,你何必讲情面?发卖宜春楼就是,到时候,我们好为秋娘捧捧场!”
其他的闲汉,也跟着起哄起来。眼看这屋子里乱成了一团,胡定冷冷的看着大老爷“怎么样,你想通了没?如果没有,你就等着去阎王爷哪里报道吧”
“等等,大哥,你就答应他有如何?不就是银子么?你有了店铺,还愁赚不回来?”旁边的杨耀宗,眼球一转,却是开始劝导起了大老爷/
这时候的天虽然还是秋天,可是这大老爷光着身子,在这里蹲了半天,却是已经冻得浑身发麻了,他哆哆嗦嗦的拿起桌子上放好的毛笔,在这纸张上写了一张欠条。
“你要将秋娘发卖,不如买给我如何?”大老爷写完,看着胡定将这收条收了起来,脖子上的斧头也收了起来,这才壮着胆子问道
胡定摇了摇头“秋娘,我是不买的,虽然我休了她,但是毕竟夫妻一场,她对不起我,我不能对不起她。”胡定看了一眼秋娘,这女人此刻却是已经一副呆滞的模样。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女人,应该是最重的惩罚了吧。将她卖到妓院,胡定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胡定将斧头别再腰间,从人群中挤了出去。趁着混乱的人群,消失在了黑夜中。这次,胡定小心的在村子里转了好几圈,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藏进了这阴影之中,胡定之所以走的这么急,是因为他不是一个狠心的人,他怕在看着秋娘的哭泣心软了,这一点来说,胡定和死掉的杨铨很像。
不知道过了多久,胡定从这睡梦中醒了过来,“梆梆”村里的更夫,敲响了梆子,胡定抬头看了看手,这才想起来,这是古代,自己的那块手表,在来这里时,不知道飞到啥地方了。胡定摇了摇头,没有这些现代的东西,还真是不习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