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蓜虽然被孙桂香被迫给留了下来,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又被林建国给毒打了一顿。
一直把手里的棍子给打断了,他才住手。
这时也到了吃晚饭的点。
林建国扭头去看孙桂香,见她呆呆地坐在一张小板凳上,一动也不动,眼神放空地看着某处,顿时来了气。
冲着她咆哮道:“天都黑了,还不去做饭?你也皮痒了!”
孙桂香瞬间记起以前被林建国家暴的情景。
被毒打支配的恐惧让她从小板凳上一跃而起,害怕道:“我这就去做饭。”
林建国瞥了一眼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大闺女,坐在堂屋里,抽着劣质香烟,等着吃晚饭。
没等到孙桂香把晚饭做好,却闻到从厨房里传来米饭的糊味。
林建国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他将吸得只剩个烟屁股的香烟狠狠往地上一扔,站起来,用脚碾了碾,气冲冲地去了厨房。
见孙桂香神情痴呆地坐在灶膛前,机械地往灶膛里添柴,锅里传来阵阵糊味。
林建国一脚就踹了过去,把孙桂香踹了个四仰八叉。
林建国怒吼道:“饭都烧糊了,你没闻到吗?你是个死人吗?”
孙桂香这才回过神来,不顾身上被踹了一脚的疼痛,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揭开了锅盖。
好端端一锅红薯大米饭,已经变成黑乎乎的一片,根本没法吃。
林建国因为家里不多的积蓄被林蓜偷了,而且还挥霍一空,一直就特别暴躁。
见孙桂香把晚饭给烧成了黑炭,顿时怒不可遏,又是一脚踹了过去:“你个败家娘们,要你做顿晚饭,你就做成这样?”
孙桂香再一次被踹到地上。
她再一次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流露出害怕的表情,失声痛哭道:“我看见他了!”
自从碰见那个她害怕的人,她就一直心神不宁。
现在回到家里,这种害怕恐惧更加强烈了,强烈到让她奔溃了。
林建国不耐烦地问:“你看见谁了?”
“就……就是蒙会计的男人……”
林建国一听这话,脸色也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他把头探出厨房,往堂屋的方向看了看。
见林蓜跟个死人似的,躺在地上没有反应。
这才缩回脑袋,压低声音道:“碰见了又咋样?他又不知道人是我们杀的!”
孙桂香嗫嚅着嘴唇道:“可……如果不是他,那案子早就结案了,定性为蒙会计卷款跑了,又……又咋会改为凶杀案哩?”
当初如果那件案子没有改成凶杀案,他夫妻二人也就不会仓皇从城里逃到这穷乡僻壤。
更不会在逃亡中把那么大一笔钱给弄丢了。
她真怕蒙会计的男人到现在还在追查那件案子,迟早会把她夫妻俩给挖出来。
林建国到底是男人,也就最初慌乱了一下,就镇定了下来。
挥了挥手:“别自己吓自己了,蒙会计的男人如果有那么大的本事,早就查到我们头上了。
这么多年我们都安然无恙,蒙会计的尸体只怕烂成渣了,这案子已经石沉大海了,不可能再见天日。
我们只用再耐心等待几年,等严打过了,就能回城了。”
夫妻俩只顾着说话,谁也没有注意到堂屋里,林蓜耳朵竖得高高的,在努力捕捉他们的说话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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