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烈直接将这话摊开了说,丝毫不给金铤留半点余地。
其实这件事情上,的确是金铤理亏。
台上的那个叫金磊的年轻人,其实是他的孙子。在他身边学习了几年,原先去年就可以来考核了,只不过金铤有自己的考量。
人过中年,有时候要的就是个面子。如果他的孙子能够在考核上出点风头,他这个爷爷兼老师也有面子。
所以金铤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让金磊等到今年再去挑战考核,并且一次性连上三级,直接考上二品炼器师。如此一来,在旁人看来,岂不是他教出了一个天才般的学生?
在东都这样的地方,普通的资质都是泯然众人,想要脱颖而出,就要一鸣惊人,刹那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至于报名的事情,自然是金铤做了手脚,让报名处的熟人给个方便。
而他自己,更是直接讨到了一个全权出题的权力,这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场面。
原本一切顺利,哪知道半路杀出个云烈来。
这人就是来砸场子的吧!
此时,金铤差不多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如此,他当时干嘛非要跟云烈争个输赢?
现在好了,嘴上没争过云烈,给打了脸不说,还把段会长给引出来,愣是在他面前将自己动用私人权力的事情摆在了台面上。
就算段成玉护短,此时此刻又怎么护得了他?
炼器师工会的规矩森严,岂容人背地里破坏秩序?只怕到最后,他就得落得一个杀鸡儆猴的下场!
他孙子的天才名气还没培养棋力,还将自己给赔了进去。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金铤一时气愤至极,在心里将云烈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只不过,公正点来说,这事儿还真赖不到云烈身上。
金铤引火烧身,左右这把火也是他自己点的,云烈顶多帮他加了点柴火而已。
段成玉听完云烈的话,看了金铤一眼,沉默一会儿才说:“此事我听说过,金长老先前跟我说过,我已经同意了。”
闻言,金铤惊喜地抬起眼睛来。
没想到关键时刻,护短的段会长果然还是护短了!
“原来是这样啊。”云烈耸耸肩,没当一回事,“那么这么说来,这一局是我赢了。”
他抬起乌黑的双眸,巧笑倩兮的望向开了赌局的庄家:“结果已经出了,你现在改赔率也来不及了。就算是一赔三,我押了自己三十个金币,你是不是得倒赔我九十个?”
这一局,原想捞一笔的庄家血本无归。
基本没有什么人赌云烈赢,就算是有,那些人也只是投个一金币意思意思。到头来,倒是让云烈赚得盆满钵满,满载而归!
一时间,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诡异。
只有云烈表情挺兴奋,对着内牛满面的庄家说:“下面还有一场考核呢,你这赌局还开不开了?”
这时候,话唠兄也对云烈佩服得不行,凑过来跃跃欲试,想大赚一笔:“对啊对啊,还开不开?我也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