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已经得罪了贾珍,这就相当于得罪了整个宁国府。而贾赦,也是完全得罪死了。
如今整个贾府,现在就剩下荣国府当家的二房还没有得罪了,再得罪,那就真的将整个贾府得罪了个遍,实为不智。
其实,和宁国府及贾赦交恶,也并非贾芸所愿,他从来没有主动去招惹这帮人,是对方得寸进尺,一再威逼,自己才不得不出手。
可既然选择了出手,那就狠狠一击,打痛他们才能让这些人长点记性,自然不会轻易罢手。
最终,还是大脸宝的话最有效,不是他有多会安慰人,可谁让他是贾母的心头肉,心头肉随便一句话就能抵别人十句。
贾母止住了哭,抹干了眼泪,舒缓了一下情绪,然后才道:“芸哥儿,给珍哥儿留点脸吧,你若要银子补偿,尽管开口。”
贾芸并没有因贾母哭了就有丝毫退让,连忙道:“老太太,我可不是贪鄙无度之人,银子够花就行,不是我的,我也绝不会强索。”
王熙凤听了在心里嗤笑一声,刚才大老爷那一万两银子也不是你的,还不是被你强要走了?不过她自然不会说出口。
贾母一惊:“那你要如何?”
贾珍也忍不住看过来,想知道贾芸这目无尊长的小子如何报复自己。
贾芸神色认真的道:“老太太,脸是靠自己挣的,不是靠别人给的,若是他像您老这样,哪怕是有您老的十之一二,我也会打心眼里尊重。”
“可面对用阴谋诡计抢我老婆,甚至想让我身败名裂的人,我如何尊重?我尊重了他,那置我老婆,置我自己的颜面于何地?”
“以前他在外面淫……人妻女,我本以为那只是对异姓外人,虽不耻,但也不好干涉,没想到这一天也会落到我这个姓贾的头上。”
“今天他敢抢我老婆,明儿见宝玉的老婆长得好看,谁敢保证他不会抢?到时候老太太归天,没人能辖治得了他,什么事他不敢做?”
听了这话,贾母神情一滞,王夫人本能的瞥了贾珍一眼,贾珍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嘎过去,气得咆哮道:“你你你……”
可是最终也没能你出个什么东西来,因为他的信誉已经彻底破产,说出来也没人信。
不过,贾母知道,哪怕自己真不在了,还有政儿和二太太,珍哥儿再大胆也不敢打宝玉老婆的主意。
如果等政儿和二太太也不在了,宝玉的老婆应该也上了年纪,珍哥儿更不会抢了。
所以,她还是想维护一下贾珍,毕竟这是宁国府的当家人,也是贾族的族长,弄得太难看,以后还怎么见人?贾府的脸上也无光。
于是,想了想,叹声道:“都说脏唐臭汉,这男人啊,一个个馋嘴猫似的,这次珍哥儿得了这么大的教训,也有把柄在你手上,必然是不敢再招惹你了。”
“芸哥儿,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贾芸有些无语,不是我不饶他,我若轻易饶他了,他反而不会饶了我。
突然,他心头一动,反问道:“老太太,别人要抢我老婆,你让我得饶人处且饶人,那我要是把鸳鸯抢来,你会不会饶了我?”
贾母一怔,一直在尽心服侍的鸳鸯一愣,怎么好端端的牵扯到我头上了?我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