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可信,一个是迷途的异端,一个是可耻的异教。”
“就做一下比较。”
“陛下,我不认为从历史上就玩弄着东方式的阴谋专家希腊人可信,也不认为那帮不讲仁义道德的鞑靼异教徒可信,而且希腊人一直跟罗斯人眉来眼去的,我担心……”
“希腊皇帝就剩一个君士坦丁堡了,剩下的希腊人再怎么耍阴谋诡计也翻不起波浪来。这名小邦国的储君,他有能力,也有智谋,但绝对翻不出我的掌心。拉兹维夫,你要明白,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计谋,不论再怎么巧妙,也翻不起任何波澜。”说到这,维陶塔斯的眼神投露出一种极具威慑感的犀利,因为他刚刚那句话不仅是在解释自己的行为,也是在暗暗警告以拉兹维夫家族为首的这帮立陶宛贵族:不要老是用各种理由敷衍干扰他的决定。
“谨遵陛下旨意。”
“那就好。”维陶塔斯的眼神重新变得平和起来,这不禁让马车上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几天后,双方再一次进行了密会,正式确定了具体事宜。
“只要国内的议会一通过这项提案,我就会先特遣1000人的信仰正教的罗斯重步兵作为前锋到阁下麾下。”维陶塔斯笑眯眯地补充道,“哦,对了,还有我特意写了封予与哈吉·格莱的信件,就请您收下吧,我想阁下也必然会用得上它的。”说罢,维陶塔斯便将一封自己亲笔书写的推荐信给了曼努埃尔。
曼努埃尔尽管知道对方会做出这些事情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利益,但他还是十分感激地收下并发自内心的道谢,毕竟草创之初,每一笔资金都是极度珍贵。
“感谢大公的礼遇,那么,再见了。”言讫,双方互相拥抱并热切地亲吻了对方脸颊,最后方才正式道别。
“剩下就是名单上的鞑靼王公们了,”在回程的马车上,曼努埃尔粗略地翻阅名单,并把他的注意力基本上放在了名单上的一个名字上:
哈吉·格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