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这时候有心。算了,托马斯殿下,她是我唯一的孩子,请您好好对待她。”琴图廖尼苦笑道,随后又感慨起来,“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在这里,我们这帮所谓的拉丁十字军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那你们呢?自认为罗马人的希腊人?那些异教徒已经快成功了,你们要怎么做?”
托马斯沉默不语,而君士坦丁则是眼神锐利起来,答复道:“琴图廖尼阁下,您说错了一件事,自从帝国边疆扩展到了这里,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就一直是罗马人。
“至于罗马的终点在哪?这就是圣父的旨意了,而不是我们能决定了的。”说到这,君士坦丁虔诚地在心口处画了个正教十字。
“是啊,主的旨意。”琴图廖尼苦涩地笑了笑,也在心口画了个十字,不过是公教的。
至此,他们之间再也没多说什么,该交接的事情都在4月大婚后不久交接完了,今天只是双方间的私人别过罢了。在马车备好、仆役到来后,已是黄昏了。
“是离开的时候了。”言讫,琴图廖尼向着马车的方向缓缓踱步行去,在夕阳的余辉下,他削瘦的身影有些踉跄,“虽然我与你们斗了一辈子,但我还是要祝福伱们,罗马人:再见了,希望你们不要像我的命运一样。”他在心中如此祝愿到,并庆幸自己不会见到最终的结局,不论是好是坏。
在送别了琴图廖尼后,托马斯与君士坦丁也踏上了返程的道路。“兄长,我们,最后会怎样?”坐在马车上,托马斯有些恍惚地问道。
“不知道,但我尽我的全力,避免我的老对手一般的结局。”君士坦丁说这话时,眼神有些飘渺地看向了北方。
“嗯,确实。欸对了,兄长,话说起来,你上次去曼谷普参加我们小妹的大婚回来后不久,狄奥多罗公国就宣布加入金帐汗国对克里米亚开战了嘞。”
“我知道啊,这事还是我告诉你的。”君士坦丁有点不耐烦地说。
“哎呀,不是。兄长,我是想问,你觉得我们那妹夫那边会赢吗?”托马斯有些急躁地问。
“我不知道,”君士坦丁答道,并想起了那天与曼努埃尔见面时的场景,
“但我希望他们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