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人口才是一切啊,至少也得确保当地的希腊正教人口可以安稳增长才是。”顾及此,在应付完彼得主动为他及其将领们准备的晚宴后,曼努埃尔在自己的寝室里摊开一份本都地区的地形图,用羽毛笔在上面比划起来。
在比划与思考好一后,他大致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话说现在的埃尔祖鲁姆和埃尔津詹,连带着凡湖地区和穆什都还是被叫作西亚美尼亚的吧?那就是说……”思考至这,曼努埃尔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明显的和熙笑意。
次日早晨,在服用完早膳后,曼努埃尔先是要来了昨日下午的那场解围战役的战报。
“即使加上了征召而来的民兵,我方士卒损失也未超过250人;反之,作为被反击的一方,来犯的白羊军大概死伤400上下,另有300余人被俘。”曼努埃尔先是对此捷报颔首,随后扭头问上交战报的巴达尔斯,“那么当地平民呢?”
“嗯,陛下,”巴达尔斯被问得一脸懵逼,他就没想到曼努埃尔会问到此事,只得绞尽脑汁地回忆昨日彼得私下的怨言,含糊其辞,“嗯,根据当地领主彼得阁下的说法,当地原本两三千的农民农奴好像因土库曼人的来袭,死伤失踪逃窜了近千人左右……”
“这样啊。”曼努埃尔心底一惊,而后更坚定了执行自己脑海中那计划的决心。
在把自己麾下的将领们召集而来,简单地论功行赏一番后,曼努埃尔就示意让他们肃静,随即取出昨夜被他笔划的那份地图,挂在墙上,开始按他昨夜设想的那计划说明起来:
“列位,这些时日里我们虽然数次击退了白羊土库曼人的进犯,但也蒙受了不可忽视的损失,甚至还让本该保护的正教徒们无端遭受了突厥人的屠戮。虽然我们可以继续依山而守,但若是再这样下去,即使最后胜利了,我们也会筋疲力尽。
“而且若是在与白羊的交战中出现了失误,导致损失过重,刚刚被我等所掌控的特拉比松治下领主估计会起不臣之心。若是发展到那场面,精锐部队完全依赖黑海北岸本土补员的我们真能长久驻留在此吗?而到时候收到重创的我军恐怕会不得不放弃至今取得的一切成果吧。”
说到这,在场众将皆知晓了他的意思,即使知道他们的陛下方才的说辞有诡辩与滑坡的成分,也不愿怵逆他暗中表露出来的决意,而是无比凝重与谨慎地期待他接下来的发言。
见到众将的态度,曼努埃尔在心底微微一笑,随即用右手用力拍了拍南边的埃尔津詹与埃尔祖鲁姆,无比严肃地昭明了他的大胆计划,“所以,为了顺应三圣之意,我军接下来的目标——进军埃尔津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