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计划后,曼努埃尔就宣布散会,同时下令全军做好急行军的准备。
第三日,博斯普鲁斯士兵在做好心理和物质上的双重准备后,就向着西南谷地的方向行去。一想到要在一两天之内通过该地,大多数士兵就不禁感到有点头疼。幸而在熟悉地理的向导的带领下,他们居然确实在一日半内就顺利渡河涉谷,通过了西南河谷地带,来到了白羊境内的埃尔津詹地区。
但这并代表着奥斯曼那边真的毫无察觉。实际上在博斯普鲁斯军踏上奥斯曼的领地后不到半天,当地的斥候就发现了他们。但由于在小亚细亚地区,博斯普鲁斯军的军装衣着与突厥人的有好几分相似,因此他们都误以为这些不过是周边突厥政权的部队,均不甚在意,只是把这简短而又随意地记了一笔就报给了上面的帕夏去。
就这样,博斯普鲁斯军于启程离开特拉比松的第二日清晨,就在没有触及第三方势力反应的情况之下,抵达了白羊境内。
而正如曼努埃尔的战略揣测,现在白羊在西亚美尼亚的大部队确实在埃尔祖鲁姆休整,遗留在埃尔津詹一带的守备部队确实不多。更何况依常理而言,这些基督徒即使要反攻也应该是从东北方向向埃尔祖鲁姆地区攻来,怎么可能会冒着惹到庞然大物奥斯曼的风险,从西南方向打来呢?
可偏偏博斯普鲁斯军的行军方向就是这么让他们难绷。
埃尔津詹西部,在被移居当地的土库曼人称为埃洛祖(A??l?zu)的小丘陵地段,正午时分,一名土库曼哨兵正跪在哨塔上,开着小差,做着例行的礼拜。不久,他忽然听到兵马的声响,大惑不解地问了问自己身旁那快要睡着的同伴,“阿卜杜勒,话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有吗?”他那同伴被懵懵懂懂地从睡意中敲起,“这不挺安静的吗?山谷丘陵上什么也没有。马利克,你是不是念经念到脑子出问题了?”
“是这样吗?”感觉有点不对劲的他最终还是警惕地抄起弓箭,准备应对意外形势。结果一从哨塔抬头,就发现有支规模不小的、来源不明的军队好像在从西北方向袭来。
“欸,是从埃尔祖鲁姆来的援军吗?”由于对方衣着与己方有点类似,阿卜杜勒一时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得拉起弓箭,瞪大眼仔细瞧去。
“唔,好像也不像啊?嗯,话说他们怎么停下来了,还把弓弩对着我们这边……该不会,”就在他要拉弓反击之际,对方军中直接射出阵阵流矢,直接把他从哨塔上射了下来,当场摔死。
“啊?啊……啊!是卡菲勒……”他的同伴见到他的死状,试图反击,却被不知从何而来的炮火给直接射穿了木制哨塔,让他及塔上剩余的哨兵都直接从上面摔了下来,被压成摊肉泥。
与此同时,正对着埃洛祖的博斯普鲁斯军军中,看到这些哨塔俱皆被炮火射塌,原本内心紧张的邓加尔好生松了口气,派人立即去向领军的曼努埃尔通知此事。
很快,不到半小时,驻留该地的白羊军就丢掉了以埃洛祖为首的埃尔津詹的西部屏障。现在,只要击败白羊在当地的守军,埃尔津詹便将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