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曼努埃尔的治理下,它不是。
埃尔津詹守军大张旗鼓之举完全没有瞒过来袭的博斯普鲁斯军,或者说他们也没想瞒着。反正在他们出动不到一小时之内,还率军在埃洛祖丘陵暂作休整的曼努埃尔就从斥候那得知了埃尔津詹守军意欲反击的军情。
“2000人上下的部队,”听到这消息,处于中军的曼努埃尔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有点麻烦呢。着甲士兵多少?骑兵数量和骑兵比例呢?”
“禀告陛下,”斥候俯身应道,“敌方士兵多着皮革软甲,但也有数百名披铁制锁子甲的骑兵;骑兵比例占一半以上,数量大概超过千两百人之多。”
“原来如此,是要用土库曼人的传统战术冲垮我们吗?”得到这些军情,熟习历史的曼努埃尔敏锐地觉察到对方的意图。在一番斟酌思考后,他把目光投向了被炮火击倒的那些木制哨塔和阵地两侧的山包,玩味地微笑起来,自言自语地揣摩了一句:“就地取材?”
大概在午后,烈日高高悬挂在空中时,白羊的埃尔津詹守军迅速赶到了埃洛祖丘陵一带。但眼前的那一幕却让他们不明所以起来——
他们的面前尽是由被击倒击毁的哨塔堆叠而成的矩马一类的障碍物,而上千名敌军则手持长枪长矛与盾牌,警觉地围成圆阵,在矩马内守着;而矩马等路障的两侧则是林木还算繁盛的小小山包,虽然骑兵也能发挥,但总归不大适合。
白羊军领头的阿卜杜勒先是一愣,旋即当场大笑起来。无他,这种阵容他在战场上虽然少见,但还是见过的。在确定骑兵一时的确无法直接通过路障后,他便干脆利落地让其中半数下马,手动拆除路障的同时,对军中的弓兵下令:“放箭!”
来自白羊的箭雨顿时对着他们的敌人倾盆而下,逼得他们只能聚在盾下固守,放弃阻止那些拆除矩马的敌军。如果完美应照阿卜杜勒的设想,这次的胜利,应该又能给自己添上一笔。
但很遗憾,这次的胜利另属他人。就在他下令射箭的同时,他手下一位副将忽然发觉山包的林地里好像有阴影在移动。感到有些蹊跷的他立刻向主将进言此事,却只得到了忽视的回复,“放心吧,就算有埋伏,难道会是什么精锐骑兵吗?打就是了!”
白羊军就这样错过了最后一次挽回战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