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雄虽是吴王帐下上将军的嫡长子,但毕竟年幼,难挑大梁,又缺乏军功,难以服众,只能从基层做起。如今的余雄,二十五岁,就当上了广陵军团“莽”字军的副提督将军,前途无量。
“是啊,听说余将军有重要会议,便打算择日再来叨扰。”
李命功笑道:“驸马爷,您有所不知,我家将军的确有会议,但以您的身份无需顾虑,将军乐于见您,您大可进去便可。”
说着,他又瞪了那个士兵一眼:“睁大你的狗眼,这是京城来的驸马爷,吩咐你的部下,以后看到驸马爷来了,谁若敢存心刁难,杖则五十。”
“诺。”
士兵不敢不忿,他只是一个伍长,手下四个弟兄,都是守关卡的士兵,只能惶恐着答应。
现在他只觉得自己运气好,幸好这驸马爷不斤斤计较,要是换一个大人物来,因为他没眼力价而受此折辱,那他别说受些军棍处罚,可能会性命不保。
“你们急匆匆,是要去哪?”陈词询问。
李命功闻言叹了口气,眉宇间忧心忡忡,“驸马爷您不知,是东瀛人的事情。”
“什么事情?”
一听是东瀛人的事情,陈词来了兴趣,他对东瀛人不说恨之入骨,但也十分仇视,更何况昨日雨中还遭到了莫名其妙的暗杀。
“害,说来话长。”李命功解释道:“早上将军率了三百兵卒强行查封小千叶剑道馆,在大街上发生了摩擦,后来在各方斡旋下,没有打起来,我家将军也被上将军责罚了,这件事本来到此为止。但刚接到通知,说是紫荆楼发生了命案,凶手是小千叶剑道馆的武士,我家将军憋着火,不想错过这次机会,命我先去控制现场。”
陈词点头,如此,确实十万火急。
“那行,你军务在身,我就不耽误你了,你先去吧。”
“好。”
李命功翻身上马,加鞭而去。
有了李命功的吩咐,那守卡的士兵再也不敢阻拦,主动带路,领着陈词和樊褚进了兵营。
一进门,就是一股铺天盖地的肃杀气息。
许多士兵在集结。
井然有序。
陈词眯起眼,看到了许多军官祭出军剑,在指挥士兵们列阵,这样紧张的氛围,不像是在练兵,反而像是在阅兵。
一路来到一个巨大的军帐前,两行士兵在站岗。
负责给陈词带路的士兵谄媚一笑,低眉颔首道:“驸马爷,您且稍等,小的先进去通报一声。”
“好,有劳了。”
士兵诚惶诚恐,赶忙小跑进了帐篷。
须臾,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传来,军帐帘子掀开,身披银白战甲的余雄一手抱着头盔,一手抚在腰间配剑,大踏步走来,“驸马爷,您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请进,哈哈哈,快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