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被张莽发现的,那么没有发现的呢?
但这些话陈词不能明说,因为这种事情很复杂,军方和东瀛人合作,上面那些老家伙肯定精明,他们一定有所企图,自己跟张莽一说,那就是打草惊蛇。
所以,陈词不动声色。
酒过三巡,陈词有点招架不住,便说自己身体不好,最近感染了风寒,不能喝太多,同时也决心一定要好好锻炼一下酒量,以免下次不怯场。余雄知道陈词的酒量,急忙替他解围,说以茶代酒。
张莽有些不悦,但碍于陈词的身份,也不好说什么。
他是军人,见不得男人没有血性,在他眼里,权衡一个男人有没有血性的标准就是喝酒,能喝,那就是真男人。
“驸马爷造访,所为何事?”所以,张莽也不像一开始那样吐露心扉,语气有些冷淡了起来。
陈词注意到张莽的变化,也没生气,便让樊褚把那一捆纸拿出来,然后说道:“张将军,这是我做的纸,你过目?”
张莽看也不看那一捆纸,淡然道:“驸马爷是走错了地方,我这里是军营,不是读书的学堂。”
陈词暗自咬牙,心想这人看起来豪爽,没想到有点小肚鸡肠。
看来这合作怕是要泡汤了。
余雄急忙讪笑着起来替陈词解围,好言好语道:“大哥,你不懂,驸马爷来找咱们,自然有他的道理,这纸,说不定有其他妙用。”
“哦,那请驸马爷说说看,这东西在军营有什么用?”
陈词点头,然后耐心解释道:“这纸,用处很多。一则,可用来如厕擦拭魄门,可擦的很干净,避免异味,用起来也比树叶枯木舒适些许;二则,可以用来生火,当火引子;三来,可以用以书写文件,下发全军,比之布帛丝绢经济效益高,且复制性大。”
他说完,张莽一直没回应,或者说,有压根没听进去,直到陈词说完,他才抬头:“哦,不好意思,我这里不需要,驸马爷还是去其他军营问问吧。”
陈词脸一沉。
这张莽,有点吃软硬不吃,心胸狭隘。
余雄尴尬一笑,站起来捧着拳道:“大哥,这东西如果真如驸马爷说的这样,那是好东西啊,大哥,你……”
“我说了,我不需要,如果驸马爷没有别的事情的话,送客。”张莽也站了起来,一口将杯中酒喝干,然后重重放在桌子上。
“啪”
余雄有些着急。
陈词眯起眼,这还是这几日第一次被人拒绝,被人如此不客气的奚落。
“大哥……”余雄叫住了想要离去的张莽。
张莽头也不回,声音冷淡的回道:“我旅途劳累,又受了伤,送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