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也经常加入讨论……
现在我赶着写化学笔记,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他们胡闹。突然,教室发生搬动桌椅的声音,我停下笔一看,原来是几个男同学在第二组中间搬出了个足够他们六人坐在一起的空位。马森联奸笑着过来拍了拍我桌子说:“学霸啊,现在都晚上十一点了,快熄灯了你还在做作业啊?”
操你大爷的,分明是在调侃我被罚抄化学笔记。
我头轻微抬起来,看着他欠扁的样子说:“学你妈的霸,我有权留在这里写作业,怎么你不给啊?”
“斯文人不爆粗口。”他顿了顿又笑着说,“你写我当然给,只不过等会儿我们玩笔仙,我们怕你见到笔仙的样子会害怕。”
说实话,这小子的粗口比我还多还猛,居然还自个说出斯文人这三个字。着实让我觉得好笑,挤出个吓人的鬼脸说:“放心吧,谁怕谁是孙子。你们玩你们笔仙,我写我的笔记,井水不犯河水。”
“既然这样,那你就等着吓到屁滚尿流吧…哈哈……”
他说完这句话就回去和其余玩笔仙的同学打了声招呼。准备好一张白纸在地上,拿出一只红笔在白纸的四个角写了四个字:是,否,男,女。
听闻这是用来让笔仙占卜的,总不能让笔仙给你写出几个字吧?还不吓死你?
六个人又分别围坐在地上,每人伸出右手共同执笔。马森联故意压低声音,阴森森的说:“大家准备好了吗?一旦游戏开始,就千万不要停下退出,否则笔仙会怪罪下来,大祸临头!”
他妈的,说成这副怪异的口气把我的心都说得发毛,感觉室内温度骤降了几度,不禁打个冷颤。我正想继续写作业不管他们,门口就传来了一个清澈银铃般的女孩声音:“我来迟了……呼,刚才有些事要处理,所以来晚了,怎么样,开始了没?”
“还说,就等你了,快过来吧。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我班上的一个女同学刘钰说道。
我头也不抬,听这熟悉的声音就听出了是本校的女神千羽纤,家里有钱就是任性,喜欢干一些冒险的事,这不就来玩笔仙了嘛。但是我没想到堂堂一个,马森联他们从哪里勾搭来的。平时我能和班花都没说上两句话,更别说了。那只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千羽纤加入玩笔仙后,重新排了位。马森联这猥琐佬故意往千羽纤身边蹭,一直献殷勤,看心思就知道这小子怀的什么诡计。肯定是制造恐怖情景借机抽油水,或者是来一场英雄救美,好抱得美人归。
我低下头继续写作业,反正这也不关我事。但还是感到好奇,偷偷瞄了几眼。他们用普通请笔仙的方法,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握一只笔,七人双手交叉,把笔夹在两手间,将笔立在纸上,都不要给笔加力,只要保证不让笔倒下就可以了。马森联这混蛋故意把手握在千羽纤小手上,笑的特别猥琐说:“请神游戏开始咯。”说着七个人就同时闭上眼,嘴里轮回念着:“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你要续今生缘,请你在纸上画圈…前世,前世,我是你……”
念咒般念了几分钟,一直没什么动静。我完全被这种奇异的做法给吸引住了,停下手头的作业呆呆看着究竟笔仙是假是真。
十多分钟后,他们还在无聊继续着。我看的都累了,心想笔仙不靠谱啊。刚好口渴,就起身去班里的饮水机打水,这时候感到后颈微微一寒,似乎让人吹了一口气。我警醒的掉头张望,只有地上围坐着请笔仙的七个人,气氛有点诡异。
我心说是自己多疑了吧。打了水就回到自己座位上,喝了一小口水,滋润滋润干燥的嘴唇。就在这时教室内的灯管“啪”的一下,全熄灭了。
本来这是学校规定的晚自习教室熄灯时间,说明学生不能在教室里逗留,要回自个家了,这也很正常。
可他妈的教室铁制的门无风自关是哪回事?难道我的教室门有自动关门这么先进的功能不成!我在这读了三年书,从来没遇见过这种诡异的情况,并且我的教室在三楼楼梯转弯口,压根一点风不会吹得进来,所以是风吹的可能性不大。
一灭灯,教室内陷入一片黑漆漆。让人感觉黑暗中某处隐藏着一对诡异的眼睛盯着你看,盯得心里直发毛。而马森联玩笔仙的七个人中,只是刘钰胆子稍微小点受到了惊吓,尖叫了一声就被马森联给喝住了:“不要慌,就算有笔仙也是我们的朋友。如果真让我们请出了笔仙,我们应该感到骄傲不是吗?”
他自己说不要慌,可自己的声音颤抖频率就跟他人在南极说话似的,说话都一点儿不流利。
他颤抖着声线在黑暗继续说:“不要停下来,继续,大家不要放开笔。”
马森联一番威逼和安慰,他们七个人继续在黑漆漆的教室中念请笔仙咒语。此时这种咒语在我听来,根本就是象征着死亡!隐隐夹带一种特别的声调,既像女人凄凉的哭泣又像刮擦的风声。
他们或许因为专心请笔仙又或者是紧张没听到,我是听得清清楚楚,那诡异的声音在黑暗中愈来愈近,仿佛尽在我耳边悠悠的哭泣,如泣如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