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仲和付小慧也被我叫起床会议了,面容憔悴地坐在棕榈皮沙发上。神情像包租婆在催交房租,板着脸看着无从下手的王颖,怎么审理都丝毫没有从倔强的王颖口中得知一些有效的信息。
王颖一看见晨浩来了,高兴得像一个送了娃娃的小女孩,抱着晨浩死活不松开。鬼体的本身就是寒冰一般的冻,有鬼出现的地方会降温,更别说抱在一起,我都能看见晨浩冷得牙齿格格作响了。
我说道:“王颖刚才说过一个名字,什么王安雅的,又说是怨恨,晨浩,你知道谁是王安雅吗?”
晨浩眉头一锁,道:“不知道,不过又好像略有耳闻,是不是我们学校的人。”
“啧啧,王安雅真不简单,听着名字是女的吧,谁知道能把一只杀人不眨眼的鬼吓成小鸡,够厉害,如果我认识了这个王安雅,一定找她切磋切磋。”连仲这时候还有心思神经质的开玩笑。
我没搭理他,而是对晨浩说道:“别听他胡说,王安雅我们大家都不认识,这样吧,明天我去学校问一下,你今晚照顾好王颖。”
晨浩凝重的点一下头。
“终于可以睡觉了,啊,都凌晨一点了,再不睡就要出黑眼圈了。”付小慧嚷嚷着回房睡觉了。婆娘就是婆娘。
晨浩一整晚都在客厅陪着王颖,而王颖也把他当做亲哥哥似的一样粘人,整晚都像是受惊的小兔子,惊恐不安的抱着晨浩。
我为了避免晨浩身子骨弱承受不了鬼寒,给了他一张驱符烧成灰烬,调一碗开水给他喝下去,可以防止过度鬼寒,染上阴气。
第二天,我起床一看时,晨浩已经睡倒在沙发上,王颖已经不见了,看来昨晚累得够呛。汗,又不是滚床单。
我叫醒他一起吃完早餐,顺道回学校。这会儿才想起,千儿昨晚彻夜不归,今天早上起床才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原来,我的生活已经习惯有她了,一夜不归,代表着什么?
网上盛传的女神定律,穷**丝捡的破鞋,高富帅的储精盆,我笑了,果真如此。之前我种种软磨硬泡都没有完全得到千儿,楚天宇区区一夜,就能让千儿甘心地陪他一晚。
到了学校,和晨浩不同班就分开走了。
回到班里,发现千儿还没回来,她这一桌的座位都空着。
我也没心思上课了,第一节课就趴台睡觉了。梦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进来了,微微一睁眼,千儿和楚天宇成双成对地迟到了,真有默契!我一埋头继续睡觉,才知道袖子已经打湿了。
调查王安雅身份一事,我问过同桌晓生,他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又问了班上的所有人,上贴吧发布关于寻求王安雅的信息,得到的结果都是不知道,似乎世界上没有王安雅这个人的存在。
整整一天下来,皆无收获,王安雅成了一个迷,无从查起。
第二天再次回学校时,班上炸开了锅,好不热闹。我和连仲摸不着头脑,一问之下,他妈的,又死人了!
死者也陈玉莲的死法差不多,死状恐怖,没有一点外来凶手作案的手法,没有内伤外伤,没有打斗的痕迹,死亡地点也是教学楼后面鬼林的杂货铺,重案组也勘探不出现场有何疑点,匆匆了事。一时间,全校陷入史无前例的恐慌,尽管学校尽力封锁消息,可是在厦门也人尽皆知。几天内,不少家人担心孩子安全,纷纷都帮孩子请假了。因为死者之间没有联系,说明凶手是随机杀人的,而且还没有杀人动机。
接连第三天,事情进一步扩大了,一个女生又离奇地在杂货铺上吊自杀了。
学校方面也恐慌了,勒令放假一周,学生无事不能回校,校领导怕变态凶手找上他下手,害怕得都出国避难了。学校成了一座充斥着死亡的坟墓,一座独立于大自然的无人区,篮球场、操场、教学楼、杂货铺、鬼林每一处角落都象征着恐惧,不可越雷池半步。
据说重案组都受到了舆论的压力,不敢随意踏进厦门大学了。难道一座百年老校,因为两起性质恶劣的凶杀案就尘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