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深重的叹口气:“唉,想不到你爷爷也去了,命啊,都是命啊,当年的八大家如今只剩下两家了。”
我一愣,杨、关、徐不是还有三家的嘛?对了,肯定是他剔除了罪恶的关家,踢出八大家的名头。
我道:“八大家一事我一早从徐太师伯那听说过,关中兴无恶不作,罪有应该。但是,我也问过他本人了,他拒不承认是他干的。”
“他当年贪念猛心,勾结邪派害死我们不少的兄弟,这仇,杨某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现在他双手被惩罚而打断了,又惹出什么是非了,用得着李家后人亲自来找杨某过问。”他不瘟不火的说道。
靠,这一只脚都要踏入棺材的杨木勇还挺机警的,要是他主动答出纹龙局一事的嫌疑,最大莫过于关中兴,那就漏出狐狸尾巴了。我都没有说明发生了什么事,他就未卜先知,嫌疑大大增加了,因此这杨木勇也在暗暗的防范我们,以防说漏嘴让我们捉到小辫子了。
“纹龙局,这个杨老应该有所了解吧?”
“杨某知道,这是一个邪局,会带来水灾之劫。”
“知道就行,我如实告诉你吧,湘西苏家祖坟就出现一个纹龙局,徐太师伯帮我们选出几个懂得布局的人,其中包括关中兴,我们去问过他了,他死不承认,我们也没办法。”我口若悬河的说着,突然一想,现在不能把关中兴口中对我所述的内幕告诉杨木勇,否则很可能对我们不利,于是连忙刹口说:“所以我们现在无头绪了,徐太师伯告诉我,还有杨老你可能知道背后的术人是谁,我们就急忙赶到你们这里来,却撞上了你家大喜之日,真是打扰了。”
我说着这话时,偷偷关注杨木勇脸上的神情变化,只要他是术人,必定做贼心虚,脸色会慌张苍白。可是,我从头说到脚,他的神情始终保持一个深奥,讳莫如深。我猜不透,这人心机太重了。
气氛,一时间肃穆了。
他老眉一紧,词严义正道:“这关中兴在几十年前贪得无厌,心机颇重,杀害同胞,如果真的是纹龙局,他的可能性最大。虽然在世上还有不少隐士高人懂这种快要灭绝的邪局,但是在湘西,除了他外,杨某想不出其他人了。”
这老家伙说的话我看不出是真是假,城府太深,还是暂时留点余地吧。
我刚要说话,突然一个老头走进厅里,和杨木勇咬耳朵,窃窃私语,说完后就随后走了。
杨木勇喜色溢于言表,站起来笑呵呵道:“杨某准家嫂今天过门,现在已经来到这了,望请各位朋友赏个面子给杨某,下去座席观望婚礼吧。”
我一怔,这才中午啊,儿媳妇怎么这么快就急着过门了。但是吉时良辰这是说不准,早晚都一样,我也拖出椅子,站起来恭贺道:“那就不客气了,我们下去喝喜酒,顺便看看杨老的准儿媳有多娇艳。”
“过奖过奖,庸妇罢了。”
……
宅院摆满几十席酒围,排场在乡村算的上大户人家,亲戚朋友喜聚一堂。门口的一辆红色高级轿车上就是载着美艳的新娘子了,也对,怎么说今天也是现代社会,轿车取代轿子,合情合理。杨儿新郎官打开车门,背着媳妇三步跨过门槛,由于新娘盖着红纱布,我没看清楚容貌如何。拜堂的地方没有了,只能中西合璧,婚礼在宅子阔大的后院进行,挂着横幅与花条,前面摆设着一桌两凳,按照惯例,杨木勇坐在右边的位置上。两名新人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夫妻对拜,然后就扑通的跪在他面前,新郎官先端起一杯茶给杨木勇喝,接着到新娘子端茶给公公喝。
我们站在两侧观望着传统婚礼,羡煞旁人,不觉意间一回头,看到挽着我手臂的沁儿满脸喜悦的瞪着水汪汪大眼睛很感动的样子,又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顿时心里一紧,有种被逼婚的感觉,慌忙把目光移到一边。这一转移视线,更悲剧了,居然是和千儿冷冰冰的目光对接上了,她额头拧着一个小疙瘩,看着我有点奇怪,似乎也是被问我什么时候和她步入婚姻的殿堂……
后面的楚天宇该怎么想呢?
又把目光一撇,咳咳,不好意思,看到嘟着嘴的苏小银了,这个我可没其他的心思,我赶紧收回目光,继续看两位新人美好的婚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