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对面,一抹黑黑的身影躲在墙沿之下,拿着个微型导管式偷窥望远镜,将纠缠的两抹身影全数收入镜内。如若不是有非常好的观察力,是不会发觉有那么个小孔存在的。
“啧,两个人果然是闹分手了。”带着墨镜地男子轻声感叹,摸出电话,道:“老板,两个人在吵架,打来打去的,这回男的开始强上了,女的一直在挣扎,闹得挺厉害的。”
“恩,打得很激烈,男的手指都被咬得满手血。”
“好,我知道了。”
男子结束了通话,又观察了会儿,看到被男子高大身形盖住的女子好似衣服被撩起,手的位置好像在下腹那块儿,动作有些粗暴,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估摸着是快到主题了。
印式悠手隔着她的外裤抚摸着,她惊愕地看着他。
她努力挣扎,她不想要和悠悠在这种地方上演激情戏码。这种隐私的事情,怎么可以在这里做!
“……听话,配合我。”他的眸光已被□□吞噬得浑浊,却是紧锁眉宇,像是在和意志搏斗。她咬咬牙,将眼皮紧紧合上。他松开桎梏她双手的手,在两人下腹处动了会儿,却什么都没做。
她不解地看他,他只是点点头。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理解他什么意思。但她知道,悠悠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
他眉宇紧蹙,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生理本能,这样的触摸,他没反应根本就不可能。但是他在挣扎着,因为他绝对不会和夏笙在走廊里发生关系,这是在侮辱她,也是在侮辱两人之间的感情。
隔着裤子,他炙热贴着她,她迅速抿嘴。
他绷紧臀,朝里引,似有似无地动了动,幅度不大不小,足够让对面的人看到就好。
他必须保持理智,控制自己,否则在公寓走廊上做这种事,他简直就禽兽不如!即便是现在,他也觉得自己狗禽兽了。
可是,他也知道,如果他不这么表现,也许下一刻,或者下下一刻他不在夏笙身边的时候,她会受到阻击。
夏笙是林丰达的女儿,那群人早就将夏笙的身份摸了个底朝天,多少也猜出了他混入诸神黄昏的目的吧。
只要能欺骗过那群人的眼睛,夏笙就可以暂时安全,至少不会时时刻刻都被人追着阻击。
他该庆幸的是,那些人都知道无法靠近自己,在自己身上放窃听器,所以她可以和夏笙凑近距离的时候说悄悄话,不至于被误会。
也该庆幸,为了不让他察觉,刻意躲得那么远来窥视,这样,他可以借位让监视的人误以为两人已经结合。
他呼吸一顿一顿的,很是痛苦,林夏笙看着他,知道他一直在忍耐着,这简直是无上折磨,因为她也感同身受。这种站在门口却不能进入的感觉,简直像是无数只蚂蚁在身上肆虐乱爬,悠悠应该比她更加辛苦。
心中渐渐放下对他的埋怨,想着配合他演出,将这出戏演到最为逼真,骗走那个天杀的偷窥狂!
她拧着脸,做出痛苦的模样。印式悠将其纳入眼中,知道她在配合自己,他的信心又足了一分。
不行,在这样下去他会控制不了,他必须想个办法把人骗走。
闹钟灵光闪过,垂眸看着自己渗血的手,想到了策略。
他将流着血的手指,贴上她的唇边,将赤红的血抹上她的唇角,然后离开她的唇,头微微侧开些,刻意露出她看似狼狈又无措的脸庞。却在下一秒又如小气鬼似得不愿让人看,挡了回去,吊足了胃口。唇部贴合,再次开始两副唇的亲密对话。
对面楼的男子看到画面中的女主人公扭曲着脸,唇角流着血,那副楚楚可人的模样,像是灵动的血蔷薇,妖靡迫人。
“啧,这直播果然不能看啊。”男子声音也开始变了味儿,收拾了下东西,准备离去。
他还没那么喜欢自虐,喜欢看这种激情现场直播,何况也已经确定了两人的关系僵持到这种程度,也就够了。
他缓缓放开她的唇,道:“……人走了。”
她抿嘴:“……”
他放下她的腿,空了的手拉开门,拉着她一起进了屋反手关门,将她压上墙,双腿悬空,她没有了着力点后无比恐慌,后背只能借着墙壁寻找支点,脚板瞬间紧绷。腿被他搂住,放在他的腰间,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不是演好戏了吗!”
他身子一怔,沉重地呼吸贴上她的颈畔,定格一霎,缓缓地轻轻放下她。
他偎在她耳边细细地没有底气地说,“夏笙,我不要分手,别分了……”
“我会,努力保护你……”
……
“来吧。”
“……什么?”
“你肯定很难受,忍了那么久。”
“……”他松开了怀抱,可怜巴巴地,“没事,习惯了。”
为什么他说的特别委屈?!而且……他的脸配上那么可怜的表情竟然丝毫没有违和感!
她的老毛病开始犯了:“那你继续忍着吧,反正都习惯了。”
印式悠愕然瞬息,接着笑出声来,很放松。
两人这美好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当林夏笙反应过来方才门外的一切事件之后,她第一件事便是跳离印式悠好几米远,站在沙发角落里瞪着他。
他诧异地看着沙发上的她,“……夏笙?”
林某人双手捂脸,机智地开始呜咽:呜呜呜……
他开始有些慌乱,“你,你别哭,我不是……我不是有意的……”
果然那样做伤害到她了……
林某人继续哭着:呜呜呜……
“对不起,我……”绝对是伤害到她了,他深刻明白他刚刚真的很过分,说的话简直禽兽不如。
林某人越哭越大声:呜啊啊啊啊……
“我,我真的……”这是他第二次看到林夏笙哭成这个样子,第一次是她丢了他的衣服,他将她压住好好教训的时候;第二次……便是现在。
林某人持续性哭喊着:“混蛋呜呜呜……”
有些事情,可以谅解,但不代表可以轻易原谅。
她是人,虽说一开始哭是带着惩罚成分,想让他有罪恶感。她知道他是为了掩人耳目,但是这不代表她真的不伤心。所以哭着哭着,就变得无法收拾了。
“恩,我是混蛋。”他举起自己血淋淋地手指,“你看,我受到惩罚了,这不是被你给咬残了?”
“呜那是呜你活该呜呜……”
他叹气:“是,我活该。”
“我应该,把你的每个手指都咬成那个样子呜呜……”
“好,我现在给你咬。”印式悠将手伸了过去。
林夏笙吸吸鼻子,拉了拉被印式悠折磨成咸菜干儿的衣裤,“你有病,你高兴让我咬十个手指,我还懒得咬呢……”
“好,那不咬了。”他收回了手。
“印式悠,”她不断地吸鼻子,可怜兮兮地样子,“你应该去死。”
“恩,我该去死,你杀了我吧。”
“你给我圆润的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