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梁布泉坏笑道,“那就更好猜了!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这周家公子有这么有钱,肯定得找个机会排解一下身上的火气啊?难不成,您是嫌弃那些个窑子里的姑娘脏,所以专门喜欢挑些个黄花大闺女下手?”
苏大福脸红脖子粗地在旁边嚷嚷:“好你个姓周的!我就知道有钱的没好人,你他娘的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咋能干出强抢民女的这种恶心事呢?亏了老子我还帮你挨了两鞭子,你个王八蛋小畜生,等老子出去的,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放你们的屁!老子我连窑子都没去过,怎么可能对那些弱女子动手!”
周家二少爷的声音颤得更厉害了,哆哆嗦嗦地反问道,“你们是不是没事做了,每天到晚寻思我干什么!我再说一遍,我周京洋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从来都没有做过那么肮脏龌龊的事!我对那些个弱智女流,从来都没有兴趣!”
“不喜欢女的,难不成你喜欢男的?”
梁布泉是句句往人的肺管子上捅,皮笑肉不笑地接着道,“爷们,原来你是个断袖啊!”
苏大福在旁伸着个脖子:“断袖是啥玩意,啥意思啊大兄弟?”
梁布泉:“断袖就是说,周家二公子喜欢的是……”
“够了!”
周京洋喘着粗气沉声道,“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肮脏!我和你们想得不一样,我没你们说的那么龌龊!”
苏大福还在旁边不依不饶:“所以断袖到底是啥意思啊?”
周京洋沉声道:“我是因为赌博被抓过来的。”
“赌博?”
苏大福听得一愣,继而哈哈大笑,“你可得了吧,真能开玩笑……你家不就是开赌场的吗?咋的?当狗的因为吃屎让自己亲爹给揍了?你他娘的撒谎都不会撒!”
“我真是因为赌博被抓进来的!而且我之所以进来,也并不是因为我爹。”
周京洋狠狠地咬着后槽牙,似乎也在心里憋着股气,“当日我是去了对家的钱庄里面看人家赌博,想见识见识这别鹤轩从京城那学来的新赌法是什么,好将之给套用到我们家的赌坊里头。可谁想这别鹤轩里有我大哥的眼线,我大哥转手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爹。”
“啊……刺探情报去了。”
苏大福摸着脑袋,一脸的大惑不解,“这是好事啊,你也是为了自家买卖着想嘛,老头子糊涂啦?干啥因为这件事把你给关进牢里啊?”
“我们周家有规矩,自家的子弟不准出入赌场,不准碰牌九筹码。”
周京洋恨声道,“我犯了周家的规矩,我爹说我该罚,而且还要狠狠地罚。他的确是给了县衙不少钱,不过给钱却并不是让他们在牢里宽待我,相反的,我爹是让牢里的人狠狠地教训我,让他们千万不要顾及紫轩阁的面子,该怎么打,就怎么打!”
苏大福:“可是你哥凭啥就能……”
“他哥也没有亲自去对家的赌坊啊?”
梁布泉在旁听着直笑,感情这位周家二少爷,是在争取继承权的时候,彻底叫自己的大哥给压了一头,今儿个进了深牢大狱,也是自己跳进了哥哥设置的圈套里头了,“二公子,我就想知道,你哥能往别的地方安插线人,你就没有?想要刺探情报,就非得是你亲自出马?你就没有两个靠得住的手下?”
周京洋讷讷地摇了摇头:“哥哥是个场面人,大大小小的问题都能处理的八面玲珑,别说是我爸爸,就是家里的其它门人家仆,都是以我哥马首是瞻……在这周家,我就好像是个外人一样……”
“哦,就是……争权夺位呗?有钱人家可真他娘的乱。”
苏大福嘿嘿傻乐了一番,“不过……断袖到底是啥意思啊?”